一只羽毛發亮的壯實雕鸮略過我的頭頂上空,卷起一陣勁風的同時,把一份預言家日報精準地投遞進了我的面包湯里。
轟炸機都不一定有這么準。
在報紙被湯泡到撈不出來之前,安妮把那張報紙拎了出來,展開,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湊過去,也倒吸了一口氣“這個女人長得好嚇人”
她并不丑,但是憔悴,憔悴中又帶著一種狂熱和瘋狂,看上去就像連環殺人犯的刻板形象。我趕緊掃了一眼標題,哦,阿茲卡班逃犯啊,那難怪。我可以理解了。
不等等,逃犯
我又重新看過去。阿茲卡班犯人出逃,圣芒戈醫院遭受襲擊。魔法部部長認為他們可能是受到了小天狼星布萊克的幫助,這才集體越獄成功。我沉思了一會兒“小天狼星是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
如果有機會能再見到魔法部部長,我肯定要問他“部長爺爺,那神秘人重新崛起這事是不是錘了呀”
烏姆里奇看上去非常緊張。部長是個戰斗力高不過“媽了個巴子小熊軟糖”的慫逼,但她是個瘋婆娘,我不敢刺激她。
“還有幾個病人被他們殺了”安妮捂住了嘴。我湊過去細細看,一個熟悉的名字刺痛了我的眼睛。
布羅德里克博德,那個緘默人,和我一個病房的茶壺叔。他的死法及其慘烈,負責我們病房的治療師阿姨也進入重癥病房,目前還沒有恢復意識。魔法部正等待她蘇醒,對兇手進行指認。
要我看,指認也沒有用,這幾個逃犯里哪個手上沒有人命
“雪莉”安妮摸了摸我的臉,“這真令人難過。如果你需要”
“沒關系。”我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咱們快去占卜課教室吧,我怕到時候和烏姆里奇一起進教室,特里勞妮教授又要崩潰。”
占卜課已經逐漸變成“特里勞妮崩潰的一百種辦法”。今天我們課程的內容是復習宮位制,特里勞妮教授剛在桌上鋪開一張空白的宮位圖,就遭受了烏姆里奇的三個質疑,立刻情緒爆發,哭著把自己的星盤畫在了上面,讓我們挨個給她分析。該過程又遭到烏姆里奇的質疑和否定,而后,烏姆里奇讓特里勞妮對其進行古典占星星盤預測,特里勞妮謹慎地預測烏姆里奇今晚會有腸胃問題。烏姆里奇冷冷笑了,特里勞妮教授心態徹底崩潰,宮位圖被她撕成了碎片。烏姆里奇一副得勝的樣子,臨走前還譏諷說“今天晚上我的腸胃健康就看你了,特里勞妮。”
我壓低聲音問安妮“要不我們慫恿特里勞妮教授往她杯子里下點瀉藥吧。”
瀉藥還是沒下。我和安妮繼續一路奔波,變形課和魔藥課都留了巨量的作業。我抱著作業離開了安妮的身邊,因為我實在太想找弗雷德談戀愛了。
弗雷德在看一本巫師小說,或者說巫師話本,講的是一個男性吸血鬼與專門獵殺吸血鬼的巫師獵手、麻瓜貴族小姐、媚娃混血的狗血愛情故事。我之前都沒見過這種書,寫著寫著論文就把腦袋湊過去。
“寫作業。”弗雷德把我的腦袋推回去。
我非要看。我像尼斯湖水怪一樣伸長了脖子,總算看到上面的幾行字,寫道“亨伯特子爵沒有拒絕媚娃阿蘭娜的吻,他輕輕閉上眼睛,面前銀發紫眸的絕色佳人就在他的腦海里變成女巫格琳達的樣子。他在心里默念格琳達,你看,我是真的愛你,即便面對媚娃的時候我也在想你。”
我勃然大怒“這個亨伯特是不是有病啊,如果我是媚娃我就把他一口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