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渡我說過,是乾洲最大的仙門對吧近百年來八荒大地只有數人飛升,紅塵渡的阮掌門是其中之,我可崇拜她了現任掌門是她師妹吧我想去我想去這位小師兄,我入門試煉難不難內容是什能透露嗎對了對了,入門以后要怎賺靈石是不是要出門采靈草、妖獸我從來沒去過,定很有意思”
暮雪塵“”
這怎回答,劇本上沒寫啊
不過,有人喚他聲“小師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總而言之
番雞飛狗跳之后,楚小姐果斷乘上狗拉雪橇,在阿拉斯加的護送,開開心心踏上了遠赴乾洲求學之路。
能讓親生女兒毫無留戀、避之不及,楚家家主是個什牛馬,從中可見斑。
順提,聶昭之所以派阿拉斯加護送楚小姐離開,是因為在需要隱忍演戲的場合,這位東風大哥總是萬年如日的派不上用場,動不動沖出來指著對面罵臟話。
而這場戲,最不可或缺的是“隱忍”。
其中最需要隱忍的,是聶昭本人。
大婚當日,她精心偽裝成楚小姐模樣,捱過楚家家主滔滔不絕、唾沫橫飛、起碼個時辰的爹味說教后,終于獲準回房梳妝,準備登上前往魏家的花轎。
“真他爹的煩死了”
聶昭在暮雪塵和狗面前向來不加掩飾,板著張臉坐在雕花鏡前,邊任人扮,邊在內心罵罵咧咧,將魏楚兩家祠堂里的牌位都罵了個遍。
接來是個多時辰,眾侍女在她臉上通洗刷刷,不知刷了層胭脂、坨香粉,跟插花似的插上大堆花鈿、發簪、步搖之類,分量少說有兩斤,直將她的腦袋扮得像個珠寶展示架。
聶昭親身驗了番古代婚俗,大大滿足了好奇心,同時忍不住抱怨儀式繁瑣冗長,不知浪費了多少工作時間。
待到坐上花轎那刻,她只覺得脖子和臉頰都發酸發麻,滿頭珠翠和脂粉顫巍巍直往掉,整張臉乎不像是她自己的。
哦,不對。
現在她變成了楚小姐,這本來不是她的臉。
那沒事了。
與此同時
“我要的人還沒到嗎不懂人話是吧還不快去今兒我可是新郎官,凡事都由我說了算”
“對,我要你新買的姑娘都送來,沒調教好的要我喜歡青澀的讓她都過來伺候我”
魏家大宅門里,集萬千寵愛于身的魏公子鬼知他是公子,懶得數了房中,新郎官本人被捆成團塞黃金屋里,變成他模樣的黎幽跳著腳指天罵地,胡攪蠻纏,將侍從支得團團亂轉,活脫脫是個眼高于頂、頭腦空空的鐵廢物。
不得不說,他表演得十分還原。
算魏震華這位親爹在場,無法否認他的好大兒,的確是這個鐵廢物。
“如今新郎和新娘都掉了包剩的,是這份大禮了。”
為了安撫楚家,魏震華拿出了壓箱底的寶物“鳳凰珠”,準備在婚禮上送給小兩口,表明自己對這門婚事的重視與誠意,彰顯魏楚兩家友誼長存。
說來巧,這“鳳凰珠”不是旁的物件,正是息夜君姽婳之母大魔媸皇的只眼睛。
當年媸皇戰死沙場,引火焚身,僅剩只眼睛遺落戰場,落入了個普通仙將手中。
他鼓搗半天看不出個名堂,最后只當尋常寶物獻給承光上神,后者隨手賞賜給了魏家家主。
明珠蒙塵,莫過于是。
黎幽自然不會坐等寶物上門,早早摸到庫房里,先將鳳凰珠取出,來了個以物易物,在魏家準備的禮匣里放入了另份“厚禮”。
大婚當日,如果魏家在滿堂賓客前開禮匣,他會驚訝地發現,匣中不是流光溢彩的寶珠,而是
“呵呵。”
黎幽想象著那刻魏震華的表情,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
“哎,說來可真是宜他了。魏震華何德何能,不僅讓我給他扮兒子,還能收到我精心準備的大禮”
“這可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但愿他好好珍惜,千萬沒捱過今晚被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