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們抵達太陰殿后,卻得知阮輕羅和東曦應長庚邀去了太白殿,場只留下一座空城,幾個值班仙官與他們大眼瞪小眼,問什么回“親,這個們不好回答呢”“親,這個們會幫您反映的呢”“親,這個要等們領導指示呢”,險些把承光活活逼出高血壓。
他一通王八拳打在棉花上,傷害值爆出一串0,無計可施下,只好強忍怒火趕往太白殿。
然而在太白殿口,天帝倒是沒受刁難,承光卻再次遭遇了一番冗長的推諉、扯皮、等待領導指示,最后好不容易進了,他額角的青筋經爆成蜘蛛網了。
什么你說鎮星記殿本來也是這么辦事的
要求別人和要求自己,這怎么能一呢
承光上神蓄了滿滿管怒氣槽,只待一見到阮輕羅,就要劈蓋腦地怒斥一通,先從氣勢上壓過一。
然而,在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度假區中等候他的,并不只是一個阮輕羅,甚至也不光是東曦和長庚。
“赤霄你怎么回來了”
承光一臉匪夷所思地打量著這位女將軍赤霄上神身高一米九五,肌肉分量和艾光有一拼,放到代就是妥妥的女籃女排運動員,承光不得不仰起自己老樹根一的脖子,才能勉強與對視。
赤霄披著一身沉甸甸的黑鐵鎧甲,面容也像黑鐵一沉穩冷肅,無波無瀾地掃了承光和天帝一眼,不卑不亢地口道
“沒什么。鎮守魔界封印數千年,如今不過是在凡到些風聲,對這份工作有了幾分疑問,想來找帝君問個明白罷了。”
“”
承光得一霧水,天帝游刃有余的笑容卻在一瞬僵硬了。
但這僵硬也只是一瞬,他立刻掩去眼底一閃而過的詫異和猙獰,換上那張人畜無害的和事佬面孔,將舞臺留承光這個資深小丑盡情表。
承光也十分配合,立刻咄咄逼人地沖著阮輕羅道
“阮仙君,說你接連扣下歲星殿四位仙官,有意將他們治罪”
阮輕羅一口承認“正是。承光上神有何見教”
承光冷笑道“你與重華關系不睦,仙界人盡皆知。如今你刻意針對他舊部下手,焉知不是羅織罪狀,公報私仇”
阮輕羅故作訝異地睜大眼睛“承光上神,你怎會這想莫非是親自動手干過,所才如此熟練”
不等承光回答,又一口氣接下去道
“重華為情所迷,犯下滔天大罪,揭發他只為捍衛天律尊嚴,何來私仇說”
“他手下這些仙官,若是盡忠盡職、遵紀守法輩,自當好生安撫,善加重用,斷不會有貶抑舉。”
“不過,若他們和重華一,玩忽職守、權謀私,將事關天下蒼生的仙官位當作兒戲”
阮輕羅頓了一頓,承光留出一點醞釀憤怒的空,然后輕揚袍袖,將記錄歲星殿幾名仙官罪狀的案卷拋向空中,在天幕上投影出一行行清晰可辨的文字。
“譬如說這一位,天象司吳仙官,為了幫助自家子孫擁護的皇嗣奪嫡,擅自偽造祥瑞兆,導致國內幾方勢力的矛盾愈演愈烈,最后演變為流血沖突。”
“再說這一位,草木司莊仙官,也是為了自家子孫出,竟讓子孫仇家名下的百畝靈藥田一夜枯萎真是的,用這種手段報復,他不覺得自己很土嗎”
“還有,水利司王仙官”
“夠了”
承光上神惱羞成怒,縈繞周身的濃厚靈力驟然化為激流,山呼海嘯般直奔阮輕羅而去。
從一始,他就沒打算與阮輕羅好好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