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琰淡淡瞥她一眼。
虞枝枝仰起臉,嬌怯怯說道“張貴妃賞我的東西,我自然是要給殿下過目的,所以才戴著給殿下看看。”
齊琰說“所以代王賞你東西,也非要在遞到我眼前。”
虞枝枝低頭,心虛地笑笑。
齊琰接過虞枝枝的簪子,放在陽光下端詳,他問“張貴妃找你說了什么”
虞枝枝小心說道“問了殿下的病,讓我繡個什么經文給她瞧,還有,讓我為她做事”
齊琰“你怎么說的”
虞枝枝說“我虛與委蛇,當然是答應著。”
齊琰嗤笑“虛與委蛇別抬舉了自己。”
虞枝枝委屈“也不是什么好詞呀,我怎么就不配用了。”
齊琰盤問完了張貴妃的事,手指旋著虞枝枝的金釵,沒有說話。
虞枝枝有些沉不住氣,問道“殿下沒有別的事要問嗎”
齊琰回神“嗯”
虞枝枝道“我從張貴妃那里出來的時候,看見殿下在垂釣,殿下那時候看到我了嗎”
齊琰點頭“看到了。”
虞枝枝見齊琰表情很是平淡,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齊琰不解問道“難道我應當在意那個男人嗎他身份比張貴妃如何”
虞枝枝道“當然比不得張貴妃,差遠了,我們都不過是人微言輕的小人物罷了。”
虞枝枝心里有一些如釋重負,在齊琰這里過了明路,往后她可以正大光明地和方岐見面。
齊琰有容人的雅量呢。
齊琰將簪子遞給虞枝枝,虞枝枝伸手去接,然后她感到手腕一緊,齊琰將她的手鉗住,問道“你的手指怎么了”
虞枝枝一看,沒有放在心上“哦,是做衣服的時候,不小心刺破了手指。”
齊琰放開,皺著眉不悅說道“真是不省心。”
生肌白玉膏就藏在他的袖中,他將微涼的藥膏涂抹在虞枝枝的手掌上,虞枝枝“嘶”了一聲。
齊琰停下,問道“疼”
虞枝枝應當是真疼了,她眼角沁了一點水光,她搖頭“這么珍貴的東西,用來涂手指頭太可惜了。”
齊琰放開她的右手,拉起了她的另一只手,看著上面的繃帶,他問“還沒好”
虞枝枝想哭“沒呢。”
齊琰拆開了繃帶,看起來有些不高興,他將藥膏細細往她的手心里涂。
虞枝枝只覺得他是在心疼他貴重的藥膏,她委委屈屈說道“不用了,太浪費了。”
齊琰卻說“多得是。”
虞枝枝眨了眨眼,說好的冷宮匱乏,要自力更生呢
小氣,吝嗇,心眼也不大。
齊琰淡淡道“罵我”
虞枝枝一驚,假笑“怎怎么會”
齊琰涂好了虞枝枝的手心,沒有收起生肌白玉膏,他的目光緩緩移到了虞枝枝的胸前。
虞枝枝用兩只傷手連忙捂住了胸口,唧唧噥噥道“光天化日的”
齊琰收回目光“你在胡思亂想什么,”他將藥瓶扔到虞枝枝懷里,“拿走,你也走。”
虞枝枝立刻后悔了。
給齊琰看有什么不好,給齊琰摸有什么不好
他又不是沒有過,多么好的勾引機會啊。
虞枝枝暗罵自己蠢笨如豬。
虞枝枝將藥瓶塞回齊琰的手中“不要。”
齊琰挑眉“不要”
虞枝枝臉頰飛紅,聲如蚊蚋地說道“殿下幫我上藥就好。”
齊琰捏著藥瓶似笑非笑“現在不害羞了。”
他道“賊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