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惜見云意歡如此聽話,警惕心降了不少,她看了一眼琉璃燈,燈芯噼里啪啦的燃燒著,散發著徐徐異香。
她看著云意歡逐漸無力的靠在椅子上,神智逐漸迷離,似乎要睡過去。
“師”江望的師傅還沒叫出口就被風惜禁言。
風惜見云意歡徹底睡了過去,方收回手上的法器,死死盯著云意歡。
青衣公子一直在一樓忙著招呼客人,完全忘了錦囊一事,直到得空歇下來,看到客人腰間的香囊,方想起剛剛仙君給的錦囊。
他掏出來一看,頓時變了臉,忙召來諸人讓他們各自疏散,又差人去城主府。
房間內,風惜靠近云意歡正要下手,只見云意歡猛的睜眼,風雷閃電之速取出法器釘向風惜的心臟。
風惜沒防備被釘了個正著,冰晶順著法器快速覆蓋她全身。
這法器是云意歡為此次專門煉制的法器,絕不會給她逃生的機會。
江望被繩索困住不得動彈,又被風惜施了禁言不能言語,只得淚流滿面激動的看著云意歡。
琉璃燈中的迷毒并非全然不起作用,此刻云意歡頭暈腦脹,全身無力,她能撐到現在全靠她過人的意志力。
云意歡強撐著身體艱難的挪動到江望身邊,她用利器割開縛住江望的繩索,只囑咐一句,“拿著我腰間的名牌去找城主來。”
說完,就徹底暈倒在床。
江望扯下斷繩,垂下眼簾盯著云意歡瞧,白皙的食指挑開落在臉上的碎發,壓低了身子細細打量,仿佛在看什么新鮮物品。
果真是修為受損嗎否則以她的實力何必和那妖周旋許久
還是
因為他
他一想到后者的可能,心突然停了一下,他還從未想過危機時刻竟會有人堅定的選擇他。
師傅啊師傅,我還以為以你清冷,拒人以千里的性格不會在意他,只顧大局呢。
他看的入神,整個人都要趴在云意歡身上,還猶未覺察,直至一只黑鼠從角落鉆出,爬上江望的肩,他方反應過來,做賊心虛般快速直起身子。
黑鼠圍著他的肩頭轉圈,江望打開靈寵袋,黑鼠蹭的一聲鉆進袋中。
江望速速取下云意歡腰間的名牌,途中連云意歡的衣服都不曾挨到。
他一出房門換做一副嬌弱慌亂的模樣,整座院子安靜的厲害,他想也不想就沖出樓,外面圍滿了滿滿當當的修士。
江望進城時一直跟在云意歡身邊,自是有人認識他。
最中央的中年修士身著華服,氣勢不凡,一眼就知道是人群中身份最為貴重之人,他左邊的灰衣精瘦男子在他身邊耳語幾句,那人一副了然的模樣,換上一副笑臉上前。
“江公子。”
江望如同受驚的小白兔,后退一步驚到,“你是何人”
來人眼中一閃而過的輕蔑,接著笑容滿面道,“我是這落天城的城主,煩問江公子,你師尊擒住那大妖了嗎”
傳言果真不虛,這江家公子也曾是驥子龍文超群越輩,后來卻淹沒大眾聽聞是廢了,如今所見果真如此,世家公子儀態全無,躲躲閃閃,還不如女子。
不過倒是命好,早年拜了個好師傅,虧的盡歡仙君也愿意認他。
江望沒錯過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蔑視,他只當沒看出來,松了口氣,一副找到依靠的模樣,“我師傅正讓我找城主,城主,那妖已被我師傅擒獲,只是我師傅也暈了過去,城主快請醫仙來看看我師傅。”
“竟有此事江公子莫急,我們這就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