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算了,我估計他故意的。”
“你說的有道理。”
穿著和服的女性領著他們一路走到房間,沿途亭臺樓閣庭院深淺,鳴人活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悄悄湊到佐助身邊低聲說“我之前當上火影去大名的行宮,感覺這里也不比那里差的說”
佐助瞥他一眼,腳下不停,卻有意配合鳴人因四處觀望而慢下的步伐,“哪有這么夸張。”
“真的呀我說”鳴人目不轉睛,而和服女性對兩人微笑,輕輕推開房間的門,細致地介紹了一會相關設施便離開了。
鳴人一溜煙竄進去,摸摸這里摸摸那里,口中驚嘆不斷,佐助無視他,卸下身上的外套,拿清水洗了洗手。
他手都沒擦干,鳴人興奮的喊聲就從窗外傳來“佐助佐助你快來”
佐助不急不緩,拿紙巾擦干凈手,他雖失憶,家教卻已經刻進了骨子里,時不時的矜貴細致完全是習慣。
走到窗外,佐助驚了驚。
這是一座獨立的小院,落地窗外是小巧玲瓏的后院,而鳴人喊他來看的正是一汪汩汩外流的溫泉池,現在是七月天氣熱了起來,卻仍能看到些許白霧上泛。
鳴人就蹲在池子旁邊,好奇地把手指伸了進去,笑著喊“好熱好熱”
天色尚未全黑,還沒到泡溫泉的時候,佐助喊鳴人上來。現在其實是晚餐時間,可他們剛剛去吃了拉面,只能白白浪費旅店的晚餐機會了。
鳴人鼓起臉,嘟囔著有點不高興,但也沒什么后悔的,照他所說“拉面肯定是不能錯過的啦”
“那現在做什么”佐助看了眼時間“還太早了。”
他是個不太有生活情趣的男人,之前為了保護甚爾,他們一天到晚都很忙碌,不是跟著甚爾就是照顧小惠,根本沒空去享樂。現在有了空閑的時間,佐助反倒不知道做什么了。
鳴人在這方面就比他強得多,他眼睛轉了轉,一拍手,湊到佐助面前提議“要不我們去挑浴衣吧”
這確實是個好提議。泡溫泉如果沒有浴衣是不得當的,雖然僅僅為了一晚便買一套浴衣很浪費,但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佐助便同意了。
旅店內部就有一家小規模的浴衣店,鳴人和佐助七拐八拐走到店里,被熱情的店員一通推銷,迷迷糊糊地買了兩套。
不過那店員估計是經驗豐富,為他們挑選了很合適的款式。鳴人那件是金色與赤茶色的,以黑色為底,上面全是云紋;而佐助則被推銷了一件水色鶴紋的,讓人感嘆那位店員眼光之毒辣。
剛剛買下,鳴人就興沖沖地換上了,還把佐助也推進試衣間。他們就穿著浴衣回了房間,路上見到的客人也與他們相同,穿著各式各樣的傳統服飾。
混雜其中,他們就跟這世上任何一對普通情侶一樣,隔著不近卻曖昧的距離,帶著淺淡的笑意,沒有人能察覺他們的不同之處。
夜色終至,白霧蔓延小院每個角落。
佐助慢悠悠地泡了茶,他皺著眉想了想,伸手取下一小瓶清酒擱在托盤上。鳴人已經把自己泡了進去,半張臉都埋進水里,一幅死都要呆在里面的樣子。
奇怪鳴人怎么這幅做派,佐助伸手試了試溫度真燙。但溫泉的奧義就是燙,他抬起腳尖將自己沉了下去。
等整個人都進去之后,佐助一抬眼,看見鳴人離自己更遠了。一大個一米八以上的成年人縮在池子的一個角落里,后背緊緊貼著池壁,好像佐助是個什么洪水猛獸。
“鳴人。”佐助看不過眼“你做什么。”
“”被喊到名字的男人抖了抖,小心地看了佐助一眼,回答的聲音像被水淹過一樣,斷斷續續黏黏糊糊,“我、我挺好的啊”
沒人問你好不好,佐助舒展一下自己的肩膀,言簡意駭地命令“抬頭,你會憋死自己的。”
“”鳴人不聽。
但即便他們是忍者憋氣能力比普通人強,那還是有個極限。鳴人的臉越來越紅,紅到一個要爆炸的臨界點時,他還是不得不抬起了頭,藍眼睛濕漉漉的,閃躲著不敢看佐助。
這樣的鳴人佐助第一次見,他皺著眉,靜靜打量鳴人片刻,遲疑地問“你不想來這里”
“啊不是啊我說這里很棒的說”鳴人急忙爭辯,雙手撲騰了一下,濺起一點水花“就是,呃,太熱了,對,太熱了。”
看著佐助疑惑的視線,漩渦鳴人在心里哀嚎,絕望地期盼佐助能夠相信自己錯漏百出的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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