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雪飄飛里,晃蕩冕旒間,偶現出他一雙凜冽若雪的眼眸。
遙遙地,我好像看見他的眼里有一抹笑。
是嘲諷的笑。
我想轉身就走。傾歸拉住我,欣喜說“主子,是皇上”
“嗯走吧。”
“主子昨夜才侍寢,多露露臉也好啊”
“方才,賢妃娘娘說了什么”我淡淡道,自顧自地轉身,像與她在說話,又像在自言自語自己喃喃,“說皇上派人過來說,午間過來用膳。我們現在未央宮外,是想螳臂當車,攔了賢妃娘娘的恩寵么”
傾歸臉色大變,連忙說“那主子,咱們快走吧”
我正要走,身后已經傳來趙公公的聲音“大膽見到皇上還不過來參見”
果然還是躲不掉的。
我回身拜見,輦停在我的面前,自紗帷里透出來的目光令我別扭。
“應答應”
那里傳來一道輕笑。
“應答應這么不想見到朕”
我道“臣妾不敢。”
我知道他的目光徘徊在我的脖頸上,他一定,一定很樂意見到我留下這么恥辱的痕跡。
他說“不敢不敢的話,怎么還避朕如洪水猛獸”
說罷,在未央宮門口下了輦,進去時,也再沒有瞥我一眼。
十二月的雪很大,模糊了視線,我跪在未央宮門口,成了枯燥宮廷中難得的一樁笑話。
是,五年盼來的侍寢觸怒龍顏,次日想巴結寵妃娘娘又一次惹得陛下不悅,她們覺得我一定又快要回鎖寒宮里了。
我不回去,我絕不能再回去。
三個時辰后,大約他從賢妃宮里用完午膳,又和她溫存了一番后才走出未央宮門。
他路過我時,淡漠道“應答應好自為之。”
他走遠后,傾歸扶著我,眼尾紅的厲害。“主子,是奴婢害了您,奴婢,奴婢早知道”
我不怪她。
一把刀是不會覺得疼的。
應福遙不想再回鎖寒宮了。
作者有話要說遙遙申請換男主
阿頹達咩
遙遙為什么
阿頹因為存稿十幾萬了。
遙遙我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