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局促不安,小步跨進了門。
但我告訴我自己,硬氣一點,這可是我的房間誒。
紅燭已經燃了近半,燭淚在流,我想起這都是燃燒的銀子,心中劇痛。
“人呢”
怎么人不見了
我沒想到我這邊嬌羞怯弱地裝了半天少女,房間里根本沒有一個人。
我想著就要轉身,忽然,那盞紅燭噗地滅了,我身上薄薄紗衣像被什么勾住,從肩頭滑落到臂彎,胸前一涼,背后熨帖上堅硬溫暖的胸膛。
我驚了一下。
一雙手不容抗拒地握住我的手,十指交扣,一股莫名的暖意升騰起來。
他將下巴擱在我肩窩處,聲音染了沙啞,仿佛更帶著幾分魅惑的音色,“愛妃,朕把持不住了怎么辦。”
是他把持不住了嗎,是我把持不住了好不好
我咽了一下口水,心想他吹熄蠟燭是明智之舉。
他扣著我的手,輕輕在我的身上游弋。
腹背相貼時,我感到他身上蒸騰的熱氣,還有沐浴以后未干透的水痕,溫熱的泛涼的,紛紛在我肌膚上擦過。
有微弱的風乍吹進滿室溫存,一縷若有若無的涼意拂過額角涼了熱汗,頰邊似落下輕輕一吻。
我甚至沒有來得及說話,已被他以吻封緘,那雙素來握著筆桿的手,此時輕撫過我的腰側。
薄繭帶來戰栗感,我嚶嚀出聲,卻湮沒于熱烈的長吻。
像墜落于高崖的大鳥,在凌云處振翅高飛,跌碎在彩云之間。
這一夜是刻骨的溫柔與旖旎。
宛若藤纏繞參天古樹的軀干至死不分。
也像游魚與水的糾葛,涸轍之鮒遇到上天恩賜的甘霖雨露。
他格外地溫柔,完全沒有那個夜晚的痛感相反,很讓人舒服。
好吧,我承認,他技術不渣,只是看他的心情罷了。
勁瘦腰身在一簾天光的照映里若隱若現。
“”
“愛妃這次做得很好,想要什么獎賞”
迷迷糊糊間我聽到有此一問,他在我耳邊輕聲呢喃,像靡靡之音,引誘我沉淪。
我說我要漲工資。
他身下一個用力,我如墮青云,便聞他悶哼了一聲,仍含笑說“好。”
次日我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來時,捧月和傾歸正笑嘻嘻地站在我床邊,傾歸說“恭喜主子,賀喜主子,主子升位份了一早李公公過來傳旨,不過皇上說不必打擾主子。主子,您現在是美人了皇上還賜了個封號,湘字。”
傾歸還補了一句“主子,依奴婢看,住進昭陽殿指日可待”
我笑了兩聲,說“月俸多少”
“五十兩。”
“唔,不錯不錯,現在能領么”
“奴婢一會就去去領”
改善伙食勢在必行。
“待會兒我同你們一塊去掖庭,順便把聆霜和老雞帶回來。”
捧月將圣旨找給我看,我看著一字一字龍飛鳳舞竟是他的字跡是他親手寫下的“示慰君心有功”,不禁一笑。
落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