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寒著臉看著她“裝病很有意思”
他篤信她是裝病,否則一個真的病了的人哪來她這樣的活力。
她使勁搖頭,“殿下,我,我沒有裝病,我我真的”她吸了吸鼻子,他則走到慕容儀跟前,挽著她扶了她起身,還不忘冷冷掃了她一眼。
她很安靜,安靜地梳洗后,乖乖坐在上首,受了慕容儀的茶。
她靜靜地垂著眼,似乎意識到,慕容儀的未來一片光明,她的未來一片慘淡。
慕容儀的新婚熱鬧了十多天,他在這一個月里一直著赤金袍赤金冠,給東宮上下都營造了一種太子大婚的繁盛之感。
不過因著風寒,一直未曾與慕容儀圓房就是了。
但是夜宿春喜堂卻是真,大家都說怕是明年就有小世子可抱了。
倒是許久沒有什么新鮮事的太子妃在六月末的時候,太子要帶側妃去槐亭行宮避暑時突然也說要去。
他看著站在他面前不到他肩膀的小姑娘,沒什么好臉色地說“你去做什么”
小姑娘的面色有些蒼白,眼睛似乎比以前更大了,只是瘦了些。
“我想出去,殿下,求你帶我去吧。”
小姑娘仰著頭,眼眸里一層水霧。
他嘲諷地笑道“應大人教你做事只會用哭的么”
她咬著唇“殿下,為什么不喜歡我爹爹說我只要敬愛殿下,殿下也會敬愛我的。”
“你爹爹說的話,你就當真么”他嗤笑。
他不喜歡她那掛在嘴上的爹爹,恨屋及烏地,他不喜歡她。
她忽然挺直了腰板,仰頭看著他“我爹爹說太子殿下不凡與世,不濯與塵,據我來看,爹爹說的是真的。”說著,她好像有些低落,“可是,殿下,我到底是哪里不好,你說出來,我改掉好不好”
“你為什么非要去”
她低著頭,“我爹爹不讓我出門的,殿下,我很想出去看看聽說,”她迅速抬起頭看了一眼他,眼眸亮晶晶的,不知是憧憬還是滑出來的淚滴,“聽說槐花入菜很好吃。”
他沉默著,覺得她一定不止這個原因但這個原因偏偏在她身上如此合理。
她攪著衣角,忽然踮起腳,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他瞬間睜大雙眼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姑娘卻見她滿臉通紅,聲若蚊吶“我娘親求我爹爹的時候就會這樣,殿下,你答應我好么”
他沉默了很久,側頭去看窗外栽種的梧桐。
最終點了頭。
卻不免回想著剛剛那蜻蜓點水的一啄,在他的心潭上,點下一圈漣漪。
從動心到傾慕,也許要很久很久,也許只要一瞬間。
作者有話要說阿頹狗因啊狗因,你也太渣了吧
狗因所以我遭遇了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