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算日子差不多了。”莫雁行臉上掛著輕松的笑意說道。
“這一趟六叔又要賺不少吧”莫老四非常羨慕地說道。
“那小子就不能在家賺點兒安穩錢,出門在外多難啊”莫雁行嘴上數落道,眼底可是笑意明顯,很疼這個弟弟的。
“都怪咱們縣太窮了,六叔根本就施展不開。”莫老四忍不住憤憤不平地說道,“您說咱們這好歹也地處中原,怎么就窮的叮當響呢”
“這中原也分地的,人家一馬平川,都是良田,哪里像咱們縣,都是山地,陡峭的很,想平整都難。”莫雁行非常遺憾地說道,“不說這個了。”端起酒杯道,“喝酒,喝酒。”
越說越生氣,怎么就生在這么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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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天,天已經大亮,齊夭夭睜開眼睛那一瞬間,星星如鉆石落入眼中,熠熠生輝,眨眼間又沉寂下來,漆黑一片。
齊夭夭眨眨眼,沒有昨兒的不適感了,閉上眼摸摸眼睛,好像恢復如初了。
不放心地又摸了一圈眼眶好像眼睛還挺大的。
一晚上打坐吐納下來,齊夭夭感覺是神清氣爽,舒服的很。
拉著床帳掛在锃亮的銅鉤上,穿上薄底的繡花鞋,踩著青磚鋪就的地面出了臥室,跨過高高的門檻站在堂屋走廊下。
一般門檻只有腳踝的高度,輕輕就邁過去了。
而這個門檻起碼有成人到膝蓋的高度了,跟跨欄似的。
齊夭夭看著湛藍的天空,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氣,呼出一口濁氣。
少了污染,空氣中透著清甜的味道。
這是唯一令她少有安慰的,不過也足以抵消生活上的不便了。
“吱吱呀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齊夭夭滿臉疑惑這是什么聲音,很熟悉。
循著聲音下了臺階,朝左邊廂房走去。
“我可以進來嗎”齊夭夭站在簾子外提高聲音道。
吱呀聲停頓了一下,又吱吱呀呀起來。
陳氏的聲音隔著簾子從里面傳來,“是齊氏啊進來吧”
齊夭夭挑開竹簾走了進去,就看著陳氏坐在巴掌高的小板凳上,前面放著一臺紡花車,在紡線。
令人懷念的紡花車,從古至今這造型都沒怎么變過。
紡花車圓形主體由若干小木板制成,中間有一短桿,利用物體回轉的慣性,反復操作,將花朵般的棉花經過軋花、彈花等工序后,紡成細細的線,在織布機上哐當、哐當織成布。
齊夭夭站在門口看著陳氏身上的陰影,趕緊側身站到一邊,不擋著光線了。
齊夭夭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陳氏搖車,抽線,配合的十分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