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媳婦。”莫雁行關心地看著她說道,“你起來,咱們衙門里坐。”
高氏聽見他的聲音跪移到他腳下,抓著他的袍子,仰著臉道,“二叔,二叔,我家六郎怎么死的這好好的人怎么就沒了,不是在鄰縣做生意嗎”
“這個弟媳婦咱們衙門里說去。”莫雁行朝高氏身后的兩名丫鬟說道,“趕緊扶起你家夫人。”
“是”兩人將高氏給扶了起來,攙扶著進了衙門。
莫雁行看著高氏將自己所知的告訴了她。
高氏絕望的淚流滿面,哭了不知道多久,才止住哭泣,“二叔,我想去看看我家六郎。”
“去吧人在義莊。”莫雁行點了點頭道,隨即擔心地說道,“弟媳婦,這人已經有些恐怖,你個婦道人家可以嗎”
“他不論什么樣都是我六郎,我必須去看看。”高氏強裝鎮定地看著他們說道。
“我安排馬車送你們過去。”莫雁行看著她忙說道。
“不用二叔了,我們坐著馬車來的。”高氏擺擺手哽咽道。
“那走吧”莫雁行站了起來,騎著馬將高氏送到了義莊。
高氏打著膽子看著被掀開的死者,“這袍子是他的。”捂著嘴嗚嗚的哭了起來。
莫雁行強忍著悲痛又看著高氏說道,“我這弟弟身上還有別的證明嗎”
“沒有”高氏遲疑了一會兒搖搖頭道,“相公身上沒有胎記。”
這莫雁行當然也知道,兩人年齡相差不小,所以這個弟弟相當于在他背上長大的,身上有沒有胎記,疤痕他清楚的很
“我們出去吧”莫雁行痛苦地看著她說道。
“等一下,六郎身上隨身玉佩怎么不見了。”高氏有些激動且希冀地看著莫雁行說道。
“哦”莫雁行眼里蓄滿淚水看著她說道,“玉佩作為證物被衙門收著呢”
“那這么說,我家六郎真的沒了。”高氏痛苦地又道,“怎么會這樣六郎到底是怎么死的怎么變成這樣的。”
莫雁行將事情像她說明了一下。
高氏手中的帕子捂著臉,“這怎么可能,六郎怎么好好的在東湖。”眼神帶著恨意道,“一定是有人殺了,二叔,你一定要找到兇手,為六郎報仇。”
“這個我也是這么想的,好好的人怎么會在東湖里,又不是大夏天禿水,也不是生意做虧了,想不開。”莫雁行吸吸鼻子,將眼淚給閉了回去紅著眼眶看著她說道,“已經派人去查了,你在家先準備他的身后事吧這走的突然,壽衣、壽材啥也沒準備。”
“我會的。”高氏哭哭啼啼地又道,“六郎你死的好冤啊求你托夢回來,告訴我們誰是兇手。”
“你先回家吧后續的事情我會處理,有什么事情我會通知你的。”莫雁行悲痛的看著高氏說道。
“那好吧”高氏抹著眼淚看著他說道,擔心地又道,“二叔,咱們什么時候讓六郎入土為安啊在義莊放著也不是個事啊”
“我兄弟枉死,死因不明。現在還在查案期間,得最后有定論才能入土為安。”莫雁行閉了閉眼看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