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橫兒是打隋朝開科舉后,近千年來,俺們縣的第一個狀元。”陳氏與有榮焉地看著她說道。
“娘,您太夸張了。”沈舟橫不好意思地說道。
“夸張什么我說的事實。”陳氏微揚著下巴傲嬌地說道。
“在同窗和同鄉上,確實沒啥可互助的。”沈舟橫抿了抿唇看著她坦白地說道。
齊夭夭明亮的雙眸看著他,這眼光夠超前的。
“那你身邊豈不是沒人了。”齊夭夭忽然想起來說道。
“舉人才有做官的可能,還有三年的時間,在慢慢找。”沈舟橫溫潤的目光暖暖地看著她說道。
行吧人家有自己的規劃,考慮的很周到了。自己就不多插言了。齊夭夭在心里腹誹道。
“橫兒,橫兒,有件事我想不通。”陳氏拍著沈舟橫的胳膊道。
“什么事”沈舟橫目光轉向自家娘親問道。
“就是這落水淹死的,很快就漂上來了。”陳氏擰著眉頭看著他說道,“怎么這個死者隔了那么多天才漂上來被人發現。”
沈舟橫仔細想了想,微微搖頭道,“這個我還真沒注意過。”
“這個跟水的冷熱有關,也跟身上穿的衣服有關。”齊夭夭黑漆漆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天冷穿的厚,衣服吃水,很沉、很沉的,想漂也漂不上來。夏天衣服少的恨不得光著。”陳氏仔細想看來想拍著手說道。
“死者被拋尸后的幾天,連著幾天陰雨,很涼的,水估計更冷了。”沈舟橫盤算了下時間看著陳氏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陳氏終于解開了心中的疑惑,看著沈舟橫催促道,“行了,你快去前衙吧這么多天不在衙門,肯定要忙的很。”又叮囑他道,“中午回來吃飯。”
“知道了。”沈舟橫站起來笑著說道,目光落在齊夭夭身上道,“我走了,你們干什么呀”
“有孩子了,得做些小衣服,被褥,蛙枕。把腦袋睡的圓乎乎的,虎頭虎腦的,看著可愛。”陳氏笑得如菊花燦爛的看著他說道。
“嗯嗯”齊夭夭點頭附和道,“要做的事情很多。”
“快走,別管我們了。”陳氏揮著手催促道。
沈舟橫轉身離開,腳步匆匆的朝前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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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回頭明亮的黑眸看著齊夭夭說道,“冬日里生,不用做那么多棉衣。”頓了一下又道,“做些貼身的,棉衣也不要太厚,在被窩里要一直躺到明年春暖花開呢”
“這個我不懂,您說做什么咱就做。”齊夭夭爽快地說道,那是一切行動聽指揮。
“也不用給孩子做鞋,現在不下地,也穿不上。”陳氏起身看著她說道,“小孩兒的鞋好做,臨到跟前也不遲。”
“好。”齊夭夭笑著點頭應道。
“我去拿布料,水濕濕后,用棒槌多捶打、捶打,這樣綿軟。”陳氏黑亮的雙眸看著她說道,“你休息去吧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養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