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冷的時候,這家伙可真會挑日子。”陳氏目光落在齊夭夭的大肚子上道,“不過這屋里也暖和,凍不著。”
“不管什么日子,我現在只想著他趕緊出來吧”齊夭夭低頭看著自己的大肚子道,“揣著他真是干什么都不方便。”
“還是揣著他好走哪兒不用擔心吃喝拉撒睡。”陳氏聞言趕緊說道,“等她出來了,你就被拴住了,一刻都不能讓孩子離開你的視線。餓了要找你,困了也要找你,這尿了、拉了還是你走到哪兒別的準備,這尿布得準備一大摞。”
齊夭夭輕蹙著眉頭,感覺一個腦袋兩個大。
“別皺眉,三冬三夏抱大娃娃。”陳氏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養兒一百常憂九十九。就是閉上眼睛,也擔心啊”
“那干嘛還生。”齊夭夭抿了抿唇看著她說道。
“縱然有種種的苦,但我依然高興他是我兒子。他還給我帶來快樂呀不能只想到苦吧”陳氏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她說道,“就是沒有孩子,這生活就不苦了嗎”
齊夭夭聞言搖頭失笑道,“說的對”轉移話題道,“這么大的雪,去看沒看咱的大筐菜種的如何了挨凍了嗎”
“沒有在我屋這炕不用燒太熱,長得好著呢”陳氏雙眸冒著綠光看著她說道,有些惋惜地說道,“可惜這地太少了,夠咱吃,沒法子換錢。”
肉疼不已,眼看著這銀子飛走了。
“那菜地里呢”齊夭夭看向窗外,可這窗戶紙糊的啥也看不見。
“厚厚的草墊子蓋著不如房子里長的好。”陳氏遺憾地看著她說道,“但也不錯,沒有凍死,就是短點兒也能吃。”
“這雪一蓋更保暖了。”齊夭夭靈動的杏眸看著她說道。
“奴婢回來了。”石榴擓kuai著籃子走了進來。
“快進來暖暖,外面冷。”陳氏提高聲音道。
石榴放下手里的菜籃子,挑開簾子進了房間,摘掉頭上的兔皮帽子和兔皮圍脖。
“來來來,坐過來。”陳氏拍了拍炕,移了移自己紡花車道。
石榴一欠身坐到了炕沿上,“我買了豬肉,咱中午包餃子吃如何”
“行啊”齊夭夭爽快地應道,“外面冷嗎”
“冷,感覺能凍掉耳朵。”石榴捏捏自己的耳朵道。
“我看你這鞋上挺干凈的,也沒有濕,怎么街面上這雪都被鏟了。”齊夭夭有些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鏟了這街面上沒有一點兒雪。”石榴滿臉笑容地看著她們說道。
“這縣衙可沒多少人,這鏟起來可夠累的。”陳氏黑眸輕閃看著她說道。
“是城里的百姓鏟了縣衙大門口前面前街的雪。”石榴神色動容地看著她們說道,“這雪堆在門口,堆了幾個雪人,還挺像模像樣的,看著好可愛。”
陳氏手拉了拉說的興奮的石榴衣角,這傻孩子,說的這么好,不怕勾起兒媳婦的好奇心啊
“夫人,你拉我做什么”石榴微微轉頭無辜的大眼睛看著陳氏說道。
陳氏被她們兩人的眼睛齊刷刷的看著,故作鎮靜的說道,“沒什么”
“放心這天我不出去。”齊夭夭琉璃似的雙眸看著她搖頭失笑道。
陳氏驚訝地看著她說道,“有那么明顯嗎”
“您這表情都寫在臉上,想猜不出都難。”齊夭夭澄澈透亮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夫人、少夫人,你們在說什么奴婢怎么聽不懂。”石榴丹鳳眼眨了眨疑惑地看著她們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