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不成。”莫雁行聞言立馬搖頭道。
“為啥”周斯年頓時不悅地看著他說道。
“這春節的時候,教諭因為這春聯賺了不少銀子。承著鹿鳴的情呢”莫雁行好心地提醒他道。
“那個老學究”周斯年咬牙切齒地說道,遲疑了一下道,“這別人也不合適啊”
“對呀在其位、謀其政。咱知道它對咱不利,可別人不知道啊”莫雁行目光直視著他道,“估計是拍手叫好。”氣急敗壞地說道,“最重要的是,他現在的威望,咱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周斯年拍著自己的大腿,“哎呀”心里那個狠呀“這我還擔心這一步退,步步退。”
“那你想怎樣極力反對。”莫雁行幽深的雙眸看著他說道,“咱要反對,他只要向老百姓透露些許意思。那些泥腿子圍了咱們怎么辦”
“他們敢,反了他了。”周斯年聞言眼睛瞪的如銅鈴似的,“統統給老子抓起來。”
“喂喂咱這縣衙總共才多少人。”莫雁行看著他嚴肅地說道,“這犯眾怒的事情不能辦。”
周斯年氣著胸脯劇烈的起伏,爆粗口道,“奶奶的。”扯了扯自己領口,感覺憋屈死了,呼吸都不順暢了。
“這圍著咱們還算好的,這要是人家明的不行,來暗的,咱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莫雁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提醒道。
“你你”周斯年結結巴巴地說道,“你這太夸張了吧不可能,他們不敢的。”
“但凡有一個敢的你怎么辦你敢賭嗎”莫雁行直截了當地說道,“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這樣的好事,你不允許,這泥腿子瘋起來,就憑咱攔得住。咱這里連駐軍都沒有,就憑衙門這幾個差役。況且這差役也不是個個都跟咱似的家財萬貫的,讀書沒問題。這縣學高昂的束脩就讓人望而卻步了。”
“那就這么算了。”周斯年實在不甘心地說道。
“不然呢”莫雁行反問他道,“不就是認幾個字嗎能干啥再說了,他們認的都是淺顯的字,這高深的他們懂嗎”狡猾地又道,“玩兒文字誰能玩兒的過咱們。”
莫雁行冷哼一聲又道,“這讀書認字可不是那么好學的,那捧著大把銀子送到名師哪里,他不成才就是不成才。就憑張貼的告示,他還能學個秀才出來不成。”
周斯年聞言輕撫額頭,自家兒子就是那種捧著銀子請了名師都不好好學的一類人。
“行吧先看看效果吧”周斯年最終開口道,“這家伙太奸詐了,扯著大旗,咱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嗎”
“你想怎么辦”莫雁行虛心地朝他拱拱手道,“愿聞其詳。”
周斯年這嘴張張合合,眼前一亮道,“莫老兄你說,咱們把縣太爺給拉過來一起如何”
“什么意思”莫雁行不太明白地看著他說道。
“拉他上賊船啊”周斯年激動地脫口而出道。
“說什么呢你賊船”莫雁行黑著臉看著他說道。
“啪啪”周斯年輕輕打了自己嘴巴兩下道,“口誤,口誤。反正意思你明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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