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一欠身挨著炕頭柜坐了下來,才長長的出了口氣,怕嚇著大孫子了,緊張的都屏住了呼吸。
齊夭夭見狀搖頭失笑道,“他沒那么脆弱。”將兒子扶著放在窗臺上,“來,找奶奶去。”
這一回小短腿邁的更加穩當了,小屁股一晃一晃的走到了陳氏身前。
“該噓噓了。”齊夭夭見陳氏抱著兒子說道。
“我來。”陳氏抱著大孫子去了屏風后。
回來后繼續讓冬冬扶著墻練習走路。
“外面的雪停了吧”齊夭夭將鞋底子直接放到了圓桌上,不干了,看著兒子走路,“我聽見他們鏟雪了。”
“停了,停了,可算是停了。”陳氏聞言笑著說道,“不下是不下,下的都淹沒了小腿肚子了。”
陳氏目光落在走的正起勁兒的大孫子身上道,“太小,要不早把他給抱出去看看了。”
“現在也行啊團個雪團子冰冰他。”齊夭夭興致盎然地說道。
“有你這么當娘的嗎以欺負孩子為樂。”陳氏哭笑不得地看著她說道,“看看你娘。”
冬冬一臉傻笑的回應著陳氏。
“人家迎生會說話,咱家冬冬咋還不會說話。”陳氏好奇地看著大孫子道。
“誰說的,天天嘰里哇啦的,只不過咱聽不懂。”齊夭夭點漆黑亮的雙眸看著她笑道。
陳氏聞言一愣,隨即搖頭笑了笑道,“你娘這理我是說不過了。”
“我們才剛剛滿一歲零十天。”齊夭夭黑亮的雙眸看著走路的兒子道,“不是說男孩子說話晚嘛”
“是有這個說法,女孩子說話早。”陳氏笑了笑道,“還有種說法貴人言語遲。”
“所以不急。”齊夭夭眨了眨黑眸看著她好奇地問道,“縣太爺啥時候會說話的。”
“這得想想。”陳氏眼神來回轉了轉道,“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吧要比冬冬大點兒。”
“怎么想聽他叫奶奶啊”齊夭夭眼底浮著笑意看著她打趣道。
“要叫也是先叫娘親。”陳氏脫了鞋盤膝坐在炕上,專心的看著寶貝孫子。
“您要想聽冬冬說話呀就天天對著他說,小孩子的模仿能力很強的。”齊夭夭烏黑的瞳仁看著她笑道。
陳氏聞言眼前一亮道,“有道理。”張了張嘴,“只是怪別扭的,別我喊叫奶奶,他也來一句叫奶奶。”
“那肯定的。”齊夭夭笑著點頭道,看著撲到自己懷里的小家伙道,“歇歇,你不累啊”
“這剛扶著墻會走了,怎么可能累呢”陳氏看著大孫子伸著手又要扒著窗臺,“你就讓他走吧累了自己就坐下了。”
“行,聽你奶奶的。”齊夭夭將兒子放到了窗臺下,“這過了冬至離年就近了,咱家的豬怎辦”
“你這身上戴著孝,咱家今年不能吃肉,賣給肉鋪得了。”陳氏想了想看著她說道。
“還真要守二十七個月啊”齊夭夭滿臉黑線的看著她說道。
“這是當然了,這孝道怎么能不遵守呢”陳氏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她嚴肅地說道。
“那這一頭豬能賣多少錢”齊夭夭如墨玉般的雙眸看著她好奇地問道。
“一百來斤的豬,大概就一兩一銀子。”陳氏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多少”齊夭夭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