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沈舟橫遲疑地看著他說道,“不好說。”
“所以了,要在看看,別成了黨同伐異的工具。”齊夭夭黝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你總是那么悲觀。”沈舟橫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說道。
“我”齊夭夭剛說話就看見陳氏和石榴出來了,“她們出來了。”
沈舟橫和齊夭夭一起站了起來,看向了她們。
“少爺、少夫人。”石榴朝他們倆福了福身,“我家相公呢”
“我讓他回去了。”沈舟橫指指前衙的方向道。
“那我也走了。”石榴看著他們三人又福了福身道。
“告訴鹿鳴不著急上工,春耕完了,衙門清閑的很。”沈舟橫目光溫和地看著她說道。
“哦”石榴點了點頭應道,退了出去。
沈舟橫目送石榴離開后,看著陳氏和齊夭夭道,“我去前衙了。”
“去吧”陳氏笑著應道。
陳氏與齊夭夭一起看著沈舟橫離開,“冬冬呢”
“睡覺呢”齊夭夭轉身朝堂屋走去。
“你咋不看著他呢這萬一從炕上掉下來呢”陳氏蹬蹬穿過她腳步匆匆進了堂屋,看著臥室里被圍在炕上睡的香甜的大孫子松口氣。
“他現在睡的時間短了。”陳氏坐在炕沿上小聲地說道,回頭看了眼進來的齊夭夭。
“我這耳朵支棱著呢”齊夭夭壓低聲音道,從炕頭上拿下衣服,繼續縫制,“今年這衣服就要壞的快了。”
“會跑了,這摸爬滾打的,衣服就不經穿了。”陳氏聞言笑道。
齊夭夭停下手中的針線抬眼看著她說道,“要不要這膝蓋上多縫一層布,不用多,只要膝蓋那么大就好。”伸手比劃著。
陳氏聞言瞠目結舌地看著她說道,“人家都是破衣服上才打補丁呢你這新衣服打什么補丁啊”
“呃”齊夭夭靈動的雙眸轉了轉,眼前一亮道,“有了,這不能叫打補丁,把膝蓋這兒弄個小動物,老虎、兔子、小狗,咱家大白鵝也行。”
陳氏聞言看看自己的膝蓋,點點頭道,“這個行,一點兒也不像補丁了。”
齊夭夭聞言嘴角直抽抽,行吧這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補丁。
陳氏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她手中的布料道,“等等一下,你咋給冬冬做的衣服用這老土布啊咱家不是有綢緞嗎”埋怨道,“你這當娘的,換了、換了,咱家冬冬那細皮嫩肉的,還不給磨紅、磨破了呀”
齊夭夭聞言明亮的雙眸看著她說道,“聽我把話說完行嗎”
“好,你說,你不給我說個一二三出來,我不行你。”陳氏拍著自己的大腿道。
“我這做的是夾衣,這老土布是表,細棉布是里兒。”齊夭夭掀開衣服一角道,“看看,軟和著呢”用手抓了抓道,“這老土布也是用棒槌將它給捶打了,也挺柔軟的。再說了,這老土布可是用棉花織的。能硬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