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自己的龍床上,永泰帝怎么都想不明白,什么都能談,只要涉及皇姐,母后就炸。
母后干嘛跟一個晚輩計較,想不通,想不明白。
今兒在廣場上的一番懇談,真是刷新他的認知。
既然都知道,為什么不做出改變,既然都知道,就眼睜睜的看著它腐爛。
和光同塵,說的那么理所當然,這王朝的覆滅,是場場不拉。
永泰帝煩躁的搓搓臉,可要怎么改變。
砰的一聲倒在床上,裹著被子,從頭翻到尾,又從尾翻到頭兒。
母后要宦官和文官斗,平衡廟堂是不錯,可這精力都消耗在爭斗之上,誰做事
誰真正的認認真真地做事。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從史書上看被推翻的王朝都是老百姓活不下去了。
這廟堂之上忙著爭斗,下層官員忙著撈錢,誰管百姓死活。
永泰帝蹭的一下坐起來,黑暗中眼睛瞪的賊亮,愛民如子,愛民如子
可這好難呀砰的一下又載到床上。
人事、人事,做事終歸離不開人啊
真想拿刀將他們給全砍了,可不行啊
就如母后說的,太祖爺的手中的鋼刀不夠鋒利嗎
依然擋不住貪婪的心。
永泰帝煩躁地撓撓頭,這該怎么辦
“皇上”李公公在床帳外聽著里面的動靜,擔心地喊道。
“煩著呢別吵。”永泰帝煩躁地說道。
李公公只好閉嘴,將殿內的,蠟燭又熄滅了幾盞,暗下來有助于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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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下沈舟橫雙臂環抱放在方桌上,琥珀色的瞳仁盯著眼前的房契,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房主突然松口了。
他求了不少時間的,人家死活不開口的。
“這拿到房契了,人家也說給三天時間搬家,你咋面無表情的,不高興啊”陳氏拿起房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嘴都咧到耳朵根兒了,“咱們也是在京城有房子的人了。”
“這么高興啊”沈舟橫微微抬眼看著她說道。
“這是當然了,這可是京城。”陳氏眉開眼笑地看著他說道,將手中的房契放下,離蠟燭遠遠的,別不小心給燒了。
“這個房契你可得放好了,一千兩銀子呢”陳氏食指點著房契說道。
“嗯一定收好了。”沈舟橫輕點了下頭道。
“你呀別想那么多了,買來了就好。”陳氏看著胡思亂想的他道,笑著又道,“這還能作假不成。”
“那倒不會,通過牙行辦理的,衙門登記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呢”沈舟橫沉靜的雙眸看著她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