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擔心什么”陳氏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我只是疑惑,房主為什么突然松口了。”沈舟橫輕蹙了下眉頭說道。
“自然是價錢合適了,有錢誰不賺啊”陳氏理所當然地說道,“不然還能有什么原因”
沈舟橫沉吟了片刻微微搖頭道,“住在京城的非富則貴,不缺這點兒銀子。”
“這京城有錢架不住開銷大,一大家子吃穿用度,加上人情往來,萬一再碰上嫁姑娘,娶媳婦。”陳氏掰著手指給他算了算道,“而且這兩年朝廷整頓吏治,官老爺們的荷包不豐啊”
“別想了,你不如想想真讓大孫子爬墻頭啊”陳氏擔心地看著他說道。
“不然呢鉆狗洞。”沈舟橫隨口笑道。
“咿說啥哩,哪兒能鉆狗洞。”陳氏嫌棄的撇撇嘴道,“還是爬墻頭吧”忽然又道,“不行,這萬一摔下來,摔出來個好歹來,可咋辦”
“娘,我在后面呢怎么可能讓他獨自爬梯子呢”沈舟橫好笑地看著她說道,目光溫柔地又道,“不早了睡覺,明兒一早還得去買東西。”
“買什么”陳氏不解地看著他問道。
“人家搬家什么都搬走了,別得不買,這鍋碗瓢盆,米面糧油,得置辦齊了。”沈舟橫熠熠生輝地雙眸看著她說道,“還有家具。”
“那架子床就免了,死貴,死貴的,咱還是盤炕吧睡慣了炕,炕舒服。”陳氏聞言想也不想地說道。
“行,我找人盤炕。”沈舟橫爽快地應道,“不知道這房主是睡炕還是睡床。”
“到時候就知道了,有備無患。”陳氏笑著說道,“不跟聊了,我睡覺去了。”打著哈氣起身,朝內里間走去。
沈舟橫躺在兒子身邊,自言自語道,“幸虧給你裹的緊,不然這被子不知道蹬到哪兒去了。”點點他挺翹的鼻子道,“要是著涼生病了,你娘親該心疼死了,也會把我罵個狗血淋頭。”
平躺下來,“也不知道,你娘這些日子過的好不好。咱們想她了,不知道她想咱們了沒肯定想咱了。”沈舟橫伸手輕輕地拍拍兒子道,“很快就能見到娘親了。”
打了打哈氣,緩緩的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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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風帶著微微的暖意吹著,院中海棠花已經凋落,嘰嘰喳喳的小麻雀在樹上竄來竄去,調皮的很。
“崔尚儀解釋一下吧”齊夭夭點著八仙桌上的賬本看著她說道。
“奴婢不明白長公主再說什么”崔尚儀一臉無辜地看著她說道。
“跟我裝是吧那就讓你撞撞南墻。”齊夭夭拿起賬本,“這是你廚房采買的賬單”
齊夭夭每念一項,崔尚儀這臉就垮上一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臉色煞白,抖如篩糠。
崔尚儀抖著雙唇張張合合卻發不出聲來。
“還有這院中名貴花木是你賣的吧這價格也對不上。”齊夭夭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她說道,“難道你不該解釋一下吧”
“解釋”崔尚儀回過神來看著她說道,“奴婢沒有什么好解釋的。”
“既然不想跟我說,那就跟順天府說吧”齊夭夭云淡風輕地看著她說道。
“奴婢是太后的人,京城順天府他們沒權力審我。”冷靜下來的崔尚儀目光直視著齊夭夭道,傲氣地揚起下巴
“哦”齊夭夭拉長聲音道,“這樣啊”笑瞇瞇地看著她說道,“那就把你交給太后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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