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看著如饞貓似的她,輕笑出聲道,“再堅持、堅持。”隨即又搖頭道,“不行,不行,這魚刺萬一扎著冬冬怎么辦”
“那魚頭燉,魚肉做成魚丸,就不怕了。”齊夭夭機靈地說道。
“行這湖里有魚。”陳氏高興地說道,“不知道這苞米做出來的餅子好吃不”
“嘗過就知道了。”齊夭夭雙眉輕揚烏黑的瞳仁看著她說道。
“等出了熱孝,咱先鐵鍋燉大魚。”陳氏滿臉笑意地看著她說道。
“魚丸,魚丸。”冬冬雙眸放光看著她們說道。
“好,等等咱們吃魚丸。”陳氏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
要想苞米貼的餅子軟和,必須摻些面粉,干脆一會兒在廚房看著他們做飯好了。齊夭夭在心里腹誹道。
忽然聽見前院傳來動靜,陳氏眼前一亮道,“是翡翠他們帶著行禮來了嗎”
“去看看就知道了。”齊夭夭抱起兒子朝外走去。
沒錯齊夭夭走到前院的時候,翡翠他們正往屋里搬行禮呢
齊夭夭就這么在皇莊安頓了下來,對于皇莊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除了這行宮荒廢沒錢修葺,更多的是可惜大片的良田,無人耕種,比想象中的要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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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夭夭他們在皇莊摸底的時候,作為伴讀的沈舟橫常伴宮中。
可算是體會這皇上真是跟皮影戲中的提線木偶似的。
已經二十來歲的永泰帝,每日里端著架子,連伸個懶腰,撓撓癢都要被人說于禮不合。
被這些當世大儒,像圣人一樣要求著,這不許,那不許做的。
按照他們的標準的話,他沈舟橫簡直是莽夫粗鄙的很
伴讀的沈舟橫見到崇拜已久的內閣首輔,輔政大臣徐茂行。
沈舟橫心里那個激動,雙眸冒著綠光,真是神交已久。
結果沈舟橫就被直接暴擊了,那比城墻還厚的濾鏡,碎成了渣渣。
永泰帝一點不合徐茂行的意,那指著鼻子就教訓。
沈舟橫桃花眼瞪的如銅鈴似的,不敢置信地看著永泰帝,這可是一國的皇帝。
咋跟訓三孫子似的,當然徐首輔說話沒有那么粗俗,罵人不帶臟字。
人家是引經據典,辭藻華麗,言辭犀利,可這也是罵人啊
但凡有點兒心氣,都受不了。
“徐首輔,首輔大人。”沈舟橫站起來雙手抱拳躬身行禮道。
“沈駙馬想說什么呀”徐茂行凌厲的眼神射向沈舟橫。
結果沈舟橫被炮轟了一頓,大意就是,沈舟橫沒有做好伴讀的職責,將皇上給帶壞了。
沈舟橫嘴張張合合,根本沒有反駁的機會。
然后就見永泰帝將皇冠給摘了下來,腰帶解了下來,衣領的扣子解開,拽了拽,腳上的龍靴給踹飛了。
“皇上。”徐茂行驚叫一聲道,“怎可如此的衣冠不整”
皇上干脆脫掉了龍袍,這下子舒服多了,站了起來。
“皇上這是要去哪兒”徐茂行目光直視著永泰帝。
“要飯”永泰帝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咳咳”徐茂行被他驚人之語給驚的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