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么逃出去謝潭總算是冷靜了下來,思索起他自己的處境來,不說他在張嚴珵手底下都要崩潰了,謝爸謝媽那邊恐怕還以為是謝家老宅的人干的吧。
激怒張母系統言簡意賅。
什么意思
示弱,借機傷害張嚴珵,激怒張母,讓她對你產生殺意系統看謝潭還皺著眉毛的樣子就難得補充了一句。
三個后果,張嚴珵沒及時趕到,你死在張母手里;張嚴珵救出你,仍選擇囚禁你;最后一種,他選擇放過你
我知道了謝潭蜷縮起身體,在張嚴珵撫摸他脊背的動作里緩緩道,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所以死了也無所謂了嗎
沒有系統明確回復。
謝潭不明白,明明他的任務就是做個謝家小霸王啊。除非,那并不是真正的目的。
太慘的話,給我來個痛覺屏蔽唄
行
謝潭變得聽話起來,張嚴珵發現了這一點。
他懂得向自己求饒了。
實在受不了的時候,他就抖著濡濕的睫毛,攀著他的肩膀哭,然后無力貼在他的耳側用顫顫巍巍的哭腔求饒。
求他慢一些,求他快點結束,求他這是最后一次了。
張嚴珵摸著他的腦袋,就說好。
但是床上的事情,張嚴珵也控制不住。
他偶爾失信的時候,謝潭就罵他,一邊哭一邊罵,用的都是污言穢語把他貶得一文不值,但那是在床上,他們身體還在交融糾纏,謝潭展現出來的一切都是自己賦予的,張嚴珵聽到他支離破碎的哭罵聲,都覺得是一種情趣。
謝潭也還會惹怒他,尤其在他發現這房間是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床邊的窗戶推出去居然都是昏暗的,他生活的唯一光源都是頭頂的白熾燈,他憤怒得將床上所有東西都扔了撕了,包括那只他前一天讓張嚴珵放在床頭的小狗,也被他扯壞了。
張嚴珵明白他暴怒的點,也一直等著,不過他看著被撕扯壞的小狗,還是生氣了。他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讓他瀕臨窒息,讓他對于張嚴珵的觸碰,都產生了一種恐懼與情欲交織的復雜感受。
謝潭更加聽話了。
他在沒有時間沒有朋友沒有家人的房間里,似乎只有張嚴珵可以說話,只能依賴他。
他的一切信息都來源于張嚴珵,從聽他講述變成求他講述。
求人,是需要籌碼的。
用他的身體,用他的乖巧。
張嚴珵就在一次次的酣暢淋漓中松懈下來,也少用激烈的令謝潭崩潰恐懼的手段了,他有時候抱著謝潭,摸著他柔嫩的皮膚,會恍惚覺得溫情起來。
哪怕他一步也不肯讓謝潭出這個房間,哪怕在此之前,謝潭的腳上一直拖著只容他在床鋪范圍行動的鏈子。
張嚴珵偶爾會告訴他杜森來了,杜森又來鬧又來找他了。
謝潭剛開始還會有情緒的波動,罵他衣冠禽獸,罵他傻逼。不過說多了,他從開始的激動就變成了默然,更何況張嚴珵還會懲罰他。
這一天張嚴珵告訴他,謝深出現了,有且只有這樣一句。
謝潭的眼睛亮了亮,他用圓幼的濕漉漉的眼睛期待地看著張嚴珵,像是請求主人扔飛盤的小狗狗,讓人心軟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