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潭聽到他熟悉的聲音在沙灘上響起,臉色驟然緊繃起來,“謝謝大家的聆聽,我的表演結束了。”
我操啊謝潭都要嚇死了。
要是在這么多人面前暴露了身份,那他還不得原地爆炸或者被圍攻致死啊。
況且他現在的友軍以前也是看自己不順眼的啊
謝潭看著一個殘了的林銳澤和一個睡過去的鄔白南,無語凝噎了,好難,特么的真的好難。
隔了幾張桌子的饒洲的目光從臺上的青年又移到謝潭身上,他喝了口酒,瞇起眼睛,神色有點兒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他旁邊的閻勾看他這個樣子就道“你又想坑誰”
饒洲聳了下肩,接過對面美女遞過來的肉串“別把我想得太壞啊,謝啦”
閻勾就冷笑,斷眉揚起“老子還不知道你”
“上次你說我什么,”饒洲聽他這么說就算起賬來,“說我繡花枕頭”他笑瞇瞇地看著閻勾,“那次的賬我還沒跟你算”
“沒完了你還”閻勾打斷了饒洲的話,響起自家那個妹妹就頭疼,她好不容易不再天天追著饒洲跑了,閻勾可不想再經歷一次,他跟饒洲碰了碰杯,遲疑了一下。
“我妹妹她最近也有點兒不對勁”
“恩”饒洲抬了抬眼,只要不涉及到自己,饒洲對于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兒還是挺感興趣的,于是他臉上一副平靜可靠的樣子,準備聽閻勾的后文。
閻勾跟饒洲認識那么久了,其實也知道他的德行,不過他這個人聽就聽了也不會出去亂說,偶爾還能給點建設性意見,閻勾的目光看了眼謝潭,就還是說了。
“她上次不是見到了,小謝”饒洲“恩”了一聲肯定了他,閻勾就繼續說,“她好像對雙性起了興趣,”說到這里閻勾又皺起眉問了句,“那個小謝到底是不是雙性人啊”
饒洲憋著笑,倒也沒有歪曲事實“他不是,你妹妹想岔了。”
閻勾松了口氣,然后緊接著臉色扭曲了一下“她找了些資料,全是關于雙性的,還說要去找小謝問問。草”
饒是饒洲都被妹妹這想法給驚到了“妹妹她怎么想的”
閻勾抓了抓頭發“我他媽也不知道啊。”
“我去跟你妹妹”饒洲想了想,“算了,你下次讓小謝跟你妹妹說一說。”
“也只能這樣了。”閻勾也是煩了,一口氣把一杯啤酒給干了。
不遠處的謝潭還試圖把躺地上的鄔白南給拉起來,不過失敗了,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的林銳澤就讓人把鄔白南給抬了回去,他白著張臉,都想踹鄔白南這個傻逼幾腳了。
“你要回去休息下嗎”謝潭還特誠懇地建議了一句,林銳澤在凳子上坐下了,臉色又扭曲了一下,語氣該有點兒虛,“不了。”他得休息休息。
謝潭覺得林銳澤跟鄔白南這貨做了這么多年朋友,沒把他打死都是林銳澤脾氣好了。
話說饒洲那邊他讓人把剛剛在臺上彈琴的那個青年給叫過來了,閻勾看他笑瞇瞇得又開始一臉壞相,知道他又要不做人了。
那青年一聽到饒洲找他,頓時眼睛就亮了下,他把自己臉上一瞬間的喜色壓了壓,仿佛是錯覺一樣,還是那個靦腆羞澀的青年,饒洲收回視線,在心里嘖嘖兩聲。
許巖跟著人到了饒洲那桌,然后叫了聲“哥”,他嗓音有點兒顫巍巍的,配合著那副清秀乖巧的面容倒是有點兒青澀的美好。
“你叫許巖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