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云容氣的鉆進被窩里,撅著小腚背對著他。
身后的人并沒有像往常那般過來哄她,反倒是下床往外走去,腳步聲越來越遠,云容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著,最后確定他的確是離開而非故意戲弄他,才轉過了頭去,一臉啞然。
云容發出一聲很大的哼聲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她蹬著被子來發泄著不被關注的憤怒,之前還喊人家容容,現在當著她的面說別人漂亮,哪有這樣的道理
許是懷孕給身體帶來的負擔過重,她還生著氣,躺了一會兒居然快要睡過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是只有片刻,云容快要睡熟時察覺到身后貼來溫暖的身軀,鼻子里哼唧了兩聲,就被身后的青年全然攏在了懷中。
他泡了個熱水澡,渾身的氣味同她一般,半點攻擊性也無。
云容努力打敗困意睜開眼皮,入目的是男人干凈的下巴,毫無贅肉,漂亮光滑,還帶著點出浴后的濕氣。
她想也不想咬了上去,狗崽子似的還用貝齒磨了磨。
就這點力道還不足以對酆鄲造成任何傷害,他任由著妻子的發泄,待她牙酸松開,又輕笑著問她“生氣了”
云容的瞌睡完全醒了,燭火下被褥下兩人身影交疊,中間隔著一個圓圓的肚子,她反問道“你覺得呢要是我在你面前夸表兄長得比你俊俏,你要如何”
他竟還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會兒“男人不比長相,有真材實料才行。”
他故意左顧言它,云容極為不滿地在他懷里打滾,但被他攬住了腰只能轉動腦袋來避開和他對視。
戲弄夠了,他才支起腦袋同她努力別過去的腦袋對視著,他忽然問起“你怎么不問問我對你的評價呢”
云容不如他的意“我才不問。”
她清楚自己的容貌并不是很出色,才不會問這種自取其辱的問題。
酆鄲自顧自地將臉龐埋入她的頸窩里,呼吸打在她的耳垂上,涼颼颼的,湊到她耳邊告訴她答案“阿容,你在我心中是最美麗的女子,任何人都不能同你相比。”
雖然聽到這樣的答案說不高興是假的,但云容也不打算這樣原諒他。
她用肚子懟了他一下,隔著衣物也能感受到他緊實的身軀,不知為何,或許是出于身體下意識的反應,她的腰背戰栗著,仿佛察覺到危險般往后縮了縮,假裝生氣閉上眼睡覺“我要睡了。”
說著便要轉過身去,酆鄲深深望著她柔軟的臉龐,如同野獸打量著獵物哪里好下口,握住了她的手往自己的身體里貼去,明明吐出的氣息是冷的,云容卻臉上發燙。
“那你睡,”他嘶啞著聲音,“只消片刻”
云容掙扎不開,等著這所謂的片刻直至紅燭燒盡,他才不盡興地放過了她。
他打了溫水替她洗干凈手后云容已經睡好了,酆鄲用被子卷著她抱在懷中,在漆黑中凝視著她一夜直至天明。
云容醒來的時候,酆鄲背對著她換衣服。
只有她知曉,在儒雅的長衫下隱藏著的身體有著足夠的爆發力,他換上了一套隱隱泛著金線的曳地黑袍,隨后又將賴床的云容從被子里挖出來,親自替她換上了同他同色的衣裙,他似是早已準備好的,格外的合適。
像他們從前住在辛府中一般,儒雅氣度的男子替他的妻子挽發,戴上他曾在鬼怪中殺出血路才造就的血簪,那是象征著她身份的無價之寶,鏡中的兩人宛如璧人,男子俯下身來在她耳邊低語“也該讓我的子民們認識我的夫人,未來的鬼后是如何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