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又作死了一次,直面琴爺的威壓,但是好消息是,琴酒終于記起了他的職責。
雖然代價是七個煎蛋。
其中,半個進了肚子,剩下的六個半,全部被扔進了垃圾箱。
而且,那個肚子還不是琴酒的。
琴酒是不會做飯的,大爺有的是人把飯送到他面前,比如伏特加。
我們兩個人一開始約定輪流做飯,在約定的第二天琴酒就放棄折磨自己的胃,將約定改為輪流買飯。
霓虹遍地美食,我只喜歡吃章魚燒和鰻魚飯,可安全屋附近沒有賣章魚燒的店,我又懶得跑那么遠,每次輪到琴酒買飯時我都會點章魚燒,讓他繞路多走600米去排隊。
至于輪到我去買飯嘛,三明治也湊合。
琴酒一開始沒發現,因為他老是出任務。
后來我一不小心說漏嘴,告訴他“我就是想讓你跑遠一點買飯。”
琴酒對此很有意見,不過監護人禁止毆打被監護人,他也沒法報復我,嘿嘿。
然后,我就知道我錯的有多離譜。
琴爺本著對未成年人成長的關懷,點餐說要吃壽喜燒,然后坐等我跑兩公里去餐廳打包回來。
其實,他根本不喜歡吃。
還有近身搏斗,他公報私仇,把我掄了五遍,五遍啊
痛死我了。
培訓半年,我身高凈增長4,體重實現零增長,琴酒功不可沒。
貝爾摩德回了霓虹一趟,專門跑來找我,見面就抱著我,說“寶貝兒,你瘦了好多。是不是g虐待你了”
行吧,這是我的真養母。
一年又一年,養母還是那么年輕漂亮,可我感覺自己已經老了,被生活折磨得體無完膚。
我抱著她,撒嬌說“沒什么好吃的。”礙于琴爺在場,我不敢怎么吐槽他。
就算是這樣,琴酒眉頭也是皺著,不耐煩地看著貝爾摩德,臉上真真切切地顯示他恨不得貝爾摩德滾出去。
貝爾摩德可能已經習慣了琴爺那張能止小兒夜啼的臉,忽略他的低氣壓。
可我暫時還做不到。
我偷偷用眼角余光看他,怕他真生氣了。
可琴酒這天格外和藹可親,他愣是忍了二十分鐘,才把我們兩人攆到屋外,在寒風中表演“母慈子孝”。
透過窗戶,我看見屋子里琴酒點了根煙。
每次他煩躁的時候都愛抽煙,剛剛他就已經抽了有半包了,那煙灰缸里滿是煙頭。
我不高興,因為清理煙灰缸的人是我。
我剛來的時候琴酒是不會在我面前抽煙的,結果不知道哪天他完成任務回來,看見我偷偷蹲在馬路邊上,在點煙。
那是我第一次嘗試抽煙。
結果我萬年不干壞事,一干壞事就被琴酒給抓到了。
他當時就沉下臉,把他心愛的保時捷急剎在我旁邊,推開車門,走下來,劈手搶了我的煙。
在他的冷臉下,我乖乖把口袋里的香煙和打火機交出去,試圖解釋“我就想試一下,第一次抽”
琴酒掃了一眼香煙盒,輕嗤一聲,不聽我的解釋,回到車上,踩下油門,甩了我一臉尾氣。
用實際行動體現他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