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歪歪嘴角,懶洋洋地回答“我父親給我買的,看起來很酷。”
長川緒楓感受到了降谷零的目光,轉過了頭,有些疑惑地看著金發黑皮混血兒。
降谷零觸電般的移開目光,耳朵有點紅。
長川緒楓夜視能力不錯,以前做任務練出來的,他好笑地看著降谷零紅了的耳朵。
誰能想到這清純的男人以后會是臥底最久,警校組活到最后的那個呢
所以說,世事無常。
世間萬物都無時無刻不在發生變化。
松田陣平沒注意到降谷零的尷尬和局促,他掂著酒杯,有些出神。
諸伏景光拿到清酒,一點點地抿,好像這樣喝就不會醉似的。
長川緒楓目光追著萩原,那張臉他很熟悉。去b國前他第一次見,回國后他又見過幾次,每次見面都要被教育一番,還能收獲一張罰單。
是親人嗎弟弟還是什么長川緒楓百無聊懶地想,臉長得這么像。
不過,這么颯的,會板著臉訓人交警小姐姐,有一個這樣玲瓏的親人。
萩原正和那群蹲局子預備役玩得正嗨,沒顧得上四個同期和同期的女朋友。
長川緒楓在b國時,是不介意加入這種場合的,他能玩的很嗨,也能收起自己的浪蕩氣,裝作禮貌的大學生。
畢竟他是東大的在讀本科生。
諸伏景光被拉著唱歌。可能所有辣妹都喜歡調戲純情的小男生,長川緒楓回憶了一下上輩子種花家的習慣,總結道。
一般來說,學樂器的人唱歌不會差,諸伏景光唱歌確實好聽,再加上他清朗的聲線在酒精的作用下多了點沙啞,聽得有人吹起口哨。
很性感,長川緒楓心里暗暗點頭,酒精不愧是欲望的催化劑。
沒人知道長川緒楓在想什么危險的東西,蹲局子預備役是口嗨,是對臉皮薄的小男生的調戲,而長川緒楓會動真格。
就像有人總說“我哪天一定會殺了你。”結果一輩子連只雞都沒親手殺過。
有人從來不說殺了誰,可他手上鮮血淋漓。
長川緒楓喉結上下動了一下,心想,是太久沒見到琴酒了,隨隨便便喝點酒,對著個人,都能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將整杯威士忌一口悶下去,辛辣的酒液劃過喉嚨,燒灼著沿著食道進入胃里。
諸伏景光在平臺那里被長川緒楓不知不覺地帶偏了。
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長川緒楓,十八歲,在讀大學生,在這不正不當的日子里,跟他們在ktv玩。
諸伏景光表示疑惑,現在的大學生不用上課的嗎
松田陣平也想到這個問題。
他看著長川緒楓喝完那杯烈酒,在ktv包間里彌漫的雜亂味道中,準確嗅到了長川緒楓身上的煙味。
長川緒楓剛剛出去抽了煙。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問道“你剛剛是去抽煙了”
長川緒楓愣了片刻,喝完酒的他神經傳導速度下降,片刻以后才說“這么久了還能聞得出來啊。”
松田陣平嘴角抽了一下,萩原也是這樣,有時在外面偷喝酒,回來時被他發現,也是這么說的。
“你是狗鼻子嗎”萩原可能還會加上這么一句,因為他們倆是幼馴染,更熟悉一點。
松田陣平點頭,問“你不用上學嗎”
長川緒楓想,這就是傳說中的,同期的默契嗎每個人都這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