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川緒楓失聯了。
警校的五人直到三天后才發現。
萩原研二上完課,想打電話邀請他去參加聯誼,前幾天一直下雨,等這幾天天氣放晴,便想著約出去走走。
結果電話沒人接,一直循環“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五人擠在一起,本來想和長川緒楓說話的,都做好搶手機的準備了。
萩原研二說“小長川可能在忙吧。”
一想也是,長川緒楓還是大學生,肯定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空。
他們等到晚上十一點,警校熄燈以后,才聚在萩原研二的宿舍里,再打了一次電話。
這次電話依然沒接,不過傳來的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伊達航說“長川會不會只是休息得早”
雖然,長川緒楓來了霓虹,認識他們以后,從來沒有這樣早睡過。
所有人都試圖用這理由安慰自己。
萩原研二沉默了一下,說“我們明天再打一次電話試試。”
松田陣平不說話,他答應的事情還沒有做到,如果長川緒楓真出事了,他大概率會后悔一輩子。
只有諸伏景光記起來長川緒楓離開的那個下午,他心里莫名的不安感。
現在,隔了三天,終于應驗了。
第二天早上,萩原研二照常發了一句“早上好”給長川緒楓。
他盯著手機,看了一上午。
教官在講臺上橫飛吐沫,他在臺下注視著手機,眼神悲傷,眼下還帶著烏青,活像被女朋友拋棄了。
講刑事案件的教官脾氣急,在臺上看了他好幾眼,終于忍不住點他回答問題。
好在幼馴染靠譜,松田陣平坐在他旁邊,低聲提醒。
伊達航坐在前面,回過頭,臉上帶著焦慮。
降谷零小麥色的皮膚蓋住了他的疲憊,偷偷豎起書打瞌睡,諸伏景光強打著精神給他放風。
表面上,松田陣平最認真,一直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可拿過他筆記本一看,上面全是摩托車的零件構造,刑案的沒記一個字。
終于熬到中午下課,他們翻墻到警校外,走向長川緒楓曾經指著的公寓群。
萩原研二又打了個電話,是“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沒人能再自欺欺人了,降谷零快速地跑,他們拿出上課百米沖刺的速度,一路跑到公寓群。
才發現,他們都不知道長川緒楓住在哪棟住在幾樓。
諸伏景光想找人問一下,他四下轉頭。
正中午,很少居民在樓下活動,五人在樓群里走了一圈,才找到了一個推著嬰兒車在草叢旁邊曬太陽的老太太。
諸伏景光彎下腰,問“お婆さん,你有見過一個騎著綠色摩托車的年輕人嗎”
老太太本來瞇著眼,聞言,她微微睜開眼睛,先問一句“你們是”
她認識長川緒楓。
五個人振奮了一下。
降谷零在旁邊解釋說“我們是他朋友,來找他玩的,能問一下他住在哪里嗎”
老太太點頭“見過是見過,不知道他住哪里,可能是在三座五座那邊。”
她打量著這五個年輕人,正午陽光猛烈,五人的額頭上都帶著汗,和藹地說“你們可以問一下他嘛。”
如果他們問過,大概也不用找的這么辛苦了。
諸伏景光心里苦笑,嘴上還要欺騙一個好心的老太太,說“我們是想給他個驚喜。”
如果長川緒楓還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