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向老太太鞠躬,然后往東邊走,據說長川緒楓住在那邊。
這片公寓群比較舊了,道路兩邊的草叢茂盛,樹干枝葉橫生,茂密地替人擋住毒辣的太陽。
東邊那片公寓翻修過,是最新的一片。
五個人走到那邊,找到了看停車場的一個短發女性,諸伏景光再一次上前,問“您好您見過一個騎綠色摩托的年輕人嗎我們是他的朋友,來找他的。”
川崎摩托車真的非常有辨識度,短發女性有印象。
她翻開登記簿,很快找到了長川緒楓的住址,三座七樓一房。
諸伏景光道了謝,那個短發女性說“不知道他現在在不在家,周日傍晚他和一個很漂亮的女士出門了,好像沒見他回來。”
萩原研二眼睛一亮,他們得到了消息。
他問道“漂亮的女士”
短發女性點頭“嗯,三十歲左右的,長的很好看,金頭發的,好像是外國人。”
他們五個人其實不了解長川緒楓,只知道他是東大的,曾經在劍橋讀過書,喜歡摩托,其他什么都是空白的。
唯一一次比較深入的交流還是長川緒楓主動說可能以后會考警校。
還是可能報考。
沒個定數。
就像影子,就像風,悄悄地就不見了,消失在了沒人知道的角落。
他們抱著一絲希望,來到了長川緒楓的公寓門口,按了按門鈴,等了半天,如他們所料,沒人開門。
降谷零說“長川他會不會只是有事接不了電話”
畢竟一個女人,要綁架一個成年男性,還是有點困難的。
何況,聽那個短發女性的描述,長川緒楓是主動和她走的。
諸伏景光想起那天傍晚,他的不安,很難認同幼馴染的話。
萩原研二有些煩躁,語氣有點沖,說“四天了,他連個消息也沒有,電話還打不通,能有什么事接不了電話”
降谷零顯然也不認同自己的話,不吭聲了。
伊達航說“萩原,你發條短信問一下,看看長川會不會回你。”
“如果下午他還沒回,我們就報警吧。”
他這句話說的很艱難,這句話徹底將那些他們五人心照不宣的,不敢說出口的話,全部吐出來了。
松田陣平冷著臉,捏了捏拳頭,說“走了,站在這里也沒用。”
萩原研二低頭發短信,沉默著。
五個人走下樓。
走到警校門口時,萩原研二說“如果沒消息,我就去問我姐,查監控,怎樣都好,看看那個女人是誰。”
五個人心不在焉地吃了午飯。
然后,心不在焉地上了課。
沉默,窒息的沉默。萩原研二一直盯著手機,每震一下都要翻看一遍。
下午兩點,沒有。
三點,沒有。
四點,還是沒有。
萩原研二幾乎已經不抱希望了。
下課鈴打響,萩原研二幾乎是跳起來的,想沖出去。松田陣平拉住了他。
此時,萩原研二的手機震起來。
來電顯示小長川。
萩原研二長出一口氣,他不知何時已經全身冒冷汗,手心濕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