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身邊春荷殷切的小眼神向她投來,丹姝斂了斂神色,算了算了,就當她日行一善。
丹姝端正神色,走到趙懷瑾身側。
“域主,這出了什么事情”
趙懷瑾身形未動。
語氣陰森森的。
“他敢放走我的女人,不給他點教訓是不行了。”
趙懷瑾的女人他就差沒把唐元寶三個字說出來了。
果然是因為這件事。
被打的傷痕累累的趙景軒恰好這個時候抬起頭來,聽到這話,心里莫名有些心虛。
但他篤定趙懷瑾沒有證據,拼著最后一絲力氣嘶啞道
“我沒有,我什么都沒做”
丹姝突然覺得,這倆兄弟都有意思的很。
起碼在睜著眼睛說瞎話這件事上,如出一轍。
趙懷瑾不怒反笑。
“還想狡辯府上流言傳得滿天飛,不是你放走了她還有誰”
“若無人幫她,難道我北域府的看守全是擺設嗎”
趙景軒聽見流言二字,心里的底氣又足了幾分。
趙懷瑾繼承域主之位又如何,說到底他還是沒有證據
于是趙景軒有恃無恐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
突來的笑聲在院子里回響,嚇得幾個侍女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莫名有些詭異。
趙懷瑾眸光越發幽暗。
“你笑什么”
趙景軒身上已經被鞭打得皮開肉綻,爬起來都費勁,寢衣已經染成血紅,混合著他的皮肉粘合在一起。
他的額頭上冒起了許多細密的汗珠。
“大哥,我笑你,你寧可聽信流言也不肯信我,你簡直枉為域主”
趙懷瑾見他死鴨子嘴硬,也不著急了
他右手一揮,制止了那四個鞭打他的侍衛。
“那我就叫你死個明白。”
“來人,傳人證。”
他居高臨下看著趙景軒,眸光又殘戾了幾分。
當丹姝看見緩緩被侍衛帶過來的熟悉身影時,瞳孔一縮。
“雅秋”
怎么會是她
按照劇情發展,原文中有些細小的東西不僅變動了,而且還出現了新的變化。
丹姝能感覺到,冥冥之中有什么東西正在脫離原文劇情的控制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雅秋抬頭正好對上了丹姝的視線。
半瞬,雅秋已經跪在地上,一字一句清晰道
“啟稟域主,雅秋今晚路經后院,親眼看見二少爺將唐姑娘送上了馬車,本來奴婢想跑去稟告域主,結果唐姑娘的院子又突然著火了”
“這才耽誤了時間,求域主明察。”
被按在地上的趙景軒死死盯著當眾揭露他的雅秋,半瞬后他像是恍然想起了什么,苦笑了一下。
這侍女是誰的人,顯而易見。
趙懷瑾不動聲色撫著手上的板指,幽幽開口道
“趙景軒,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趙景軒臉色冷漠如霜。
這個都到這個份上了,他還有什么可說的。
于是,他在地上拼命掙扎著,盯住趙懷瑾身側那個冷艷傾城的女子,歇斯底里高聲道
“曲丹姝,我真是小看你了。”
“原來你不光冷酷無情,還心機深沉,我居然栽在你手里”
丹姝十指緊緊嵌入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