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給彼此一段時間和空間,可好”
”這么長的時間,難道還不夠”我心想,我們實質上在一起的時間是不多的,奈何現如今卻有這樣的想法,我對她的掛念,出自本心,又被理智壓下去不下千百回,她呢,好像是走錯了路一樣,現在極力的將自己拖拽回去要離開我。
“也好也好。”無奈的點點頭。
就好像是一個走了很長的路的人,迷了路了,很悲哀的、很可惜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如果你想好了,就回來,好不我等你呀,不管到了什么時候,我都愿意等你。”投入了真摯的、感人的情意。
“好吧”她發嗲的俏皮聲,倏忽間便將我心底里久久僵持的頑固趕走,變動的好快,不知道是不是我堅持到底的成果,“可你不許再找別人,要是讓我知道了,你就小心點兒。”
“保證不找誰找誰是小狗”
“那可不行口說無憑,拉鉤”一根小指頭伸向我,我伸過手去,小孩童一般拉鉤,念著“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
要走了,大埡村的下頭,我依稀見到她頭上的白雪,倘若白雪知心,是要將我二人送到白頭的,對不對
“難為你了。”我拂去她頭上的白頭,她像一只乖乖的大白兔,等我息數拂盡她頭上的冰霜,她捂著袖子,“你也是。”將衣袖捏在手里,微微拂掉我頭上的雪。
“若是我們像這樣一直可以走到白頭,該多好”
“就你貧”頓了頓,“我需要你原諒,我只不過是暫時失憶,我要去想,去講自己的過往。”
“我樂意做你的傾聽者。”
”好了,走吧,挺長時間了。”我回過頭去,下山,她叫住我,“你要好好的,豬兒蟲”
“嗯吶”
這下,就有足夠的時間來思索,思考我們之間、青春的意義、考慮自由和愛的情狀,既然我們所追尋的都是這些,那就很有必要考慮。
我想起李萌,她雖有著一顆感性、富有感情的心靈,卻是在十分理智的面對現實的生活,拿得起,也還能夠及時放下,在普遍的認知當中,是很多人通過一定的生活的磨煉才能生成的。我們不是一路人,在物質上,早早就印證,僥幸的是物質都是身外之物,人和別的自然萬物是一樣的從走到終點,是一個時間和空間的轉換的過程,故而人人生而平等,便以為精神上或者思想上的契合度完全可以債蓋住物質上的差別。
殊途同歸而已,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沒有不可能,也沒有不可以,存在即是合理,但,沒有任何兩樣東西嚴絲合縫,毫無差別,小學的老師教育我們說世界上找不到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更加奇特的地方在于,那些看起來很相宜的事物,往往天差地別。
李萌和我之間大概可以這樣形容。
以為余沉沉會冷落我很長一段時間,事實上沒有,她首先談起的是人魚淚里面的小男孩貝克,那天她說貝克是一個十分幸運的男孩兒。
為什么和我的想法相反勾起了我的疑問和好奇心。
明明是極其凄慘的孤單的故事,在余沉沉那里,卻硬生生的變成適當美好的事物,她說,貝克他有渴望,有渴望就有希望,不是么言下之意就是她已不作指望,不論是在張玉林、楊風還是我,都是如此。
大廈一下崩塌掉,再也沒有重建的可能,滅頂之災,也不過如此吧。如果要找尋過往,首先就推翻掉一切,符合她的心性,卻不對我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