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想著回歸的人都是這么絕情每個想回過頭去找到初心的人都要舍棄最重要的東西嗎
離開一個地方,然后經過很長時間,再回去,就像遠走他鄉的游子,回歸故土一樣,但是要注意的是,此去并非想象中原有的故土,物不是而人也非是很常見的。
希望余沉沉心中的那一方故土一寸未動,還是原來模樣。
鞭炮徹底嘶吼開來的時候大約就是在大年初一,冷風從東邊吹到西邊,竹枝子輕輕的嘩啦啦作響,每個新年都會有不一樣的感受,除了往年都有的煙火味,很明顯的、也很直觀的感受就是父母的年邁,幾乎從他們的一言一行當中都能夠體現出來,而不一定得等到他們說“我老了”
身體的成長帶來的恐懼一下就變得突兀,“做個小孩,該多好,沒有這么多事情。”有些事情,已經變得身不由己,比如說自己還沒有完全準備好,就要去找工作,要知道,學校在下一學期便組織了實習,或者工廠,或是公司,或是小地方的某處,那些當初五湖四海相聚的人,已經如同綻開過的花朵一樣,遭遇到深秋的冷霜,逐漸凋零散落到各處。
我很擔心,因為基本沒有任何的打算,我該到那兒去,從事什么樣的職業,以后的職業規劃應該是怎么樣的,以后自己想要什么,總之有很多為什么盤結在心里,上限是生活,底線是生存。
像什么像秋天就飄落的黃葉,隨風一吹,四處晃悠,慘然落下,加之信仰的匱乏,理想的薄弱,就被將要來臨的轉折點擠兌的皺眉頭。
感情世界的豐盈和變化多端已經緩緩的向現實的生存需求滑移。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這是不行的。
一邊要向前走,一邊要去追溯,在前進的浪潮中激蕩,在回憶的路上不知道又會見到何樣的光景
我同余沉沉講這些,充滿憂傷和不甘,開啟了一個全新的話題,“我應該把自己這么大的一個人放置在哪個位置才合適”
心寬就好。她的心底里是很喪的,對待這種的辦法便是造成比她更甚的心態,便得到安慰她的法門,苦難最怕比較級。
“要相信自己,不論什么時候,都是這樣。”“萬事萬物都會有它既定的去處,人也是這般,做好你自己,就比什么都重要。”“或許現實的狀況,并沒有想象的那么糟糕。”“你自己認為的不優秀,也比自恃清高的人要強很多。”
不知道是要為自己的聰明驕傲,還是要感激余沉沉的鼓勵。
大雪封山,斷水斷電,初七發生的事情,早上接到余沉沉的電話,她告訴我,連那通往大埡村的“天梯”也被冰雪封死,叫我不要再過去,也不必擔心。
我把這件事情同李萌講,余沉沉的情況她是知道的,她會告訴別人如何作出正確的抉擇,也是出于信任。
“你笨吶不知道陪伴不懂得安慰先天性的情商殘疾”她為此大發雷霆,“你這是在褻瀆別人對你的信任和好感。”
細細一想,的確是這樣,如果不曾需要,又如何會如此大費周章只是因為含蓄,不明說而已,要知道她的總是怕給別人添麻煩的習慣。
不論怎樣,都要再去大埡村,不管山高,不論冰封,這都是必須要執行的命令一般在心里面生成。
輕車熟路,與往常相同的地方在于一直行進在風雨中,近乎沒有給絲毫的改變,這種氣候好像預示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有顯示。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一路風雪,一路哀傷,一路散不盡的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