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人家有親人過世,在第七天,要到墳冢上去打理,放鞭炮,點香,把親人聚在一起,算是“再見一面”。
對于余沉沉的這個想法,第一個在我的頭腦中形成的,就是迷信,在本就不存在的虛幻風俗里面尋求心靈的慰藉,有些無知和呆傻,客觀上的確是這樣。
主觀上一想,其情可原,其行可憫;這也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既然不能找到讓她走出來的法門,依著她豈不是也是一種選擇,不需要跟她狡辯,著急不得,在日常這樣的生活中,潛移默化,慢慢的都會好起來的。
況且,我已經答應她了,說到的東西,就要做到。
“好的。”
“謝謝你。”
“都是應該的呀。”
“時間不早了,你睡吧,晚安。”qq就由原來的鮮明變成了灰色,下線了。
滿腦門的汗,方才打洞的土撥鼠再一次鉆了出來,看著陽臺上因為燈光聚集的小飛蟲,那是只能從門上的玻璃窗戶往外看,寢室的門現在關上,在那邊的大窗戶,看到長江上的漁火,還有江兩岸的燈光映在江水上,夜間的繁華燈火那樣璀璨,印證著這座小縣城的繁華。
看了一下時間,十點多鐘,幾乎所有的地方都是熱鬧的,唯獨學校里面寂靜,時不時的,外面的風從微微打開的窗戶口進來,室友都已熟睡,就我,輾轉反側,不斷的想,“張玉林的老班周長發很傷心吧”據說后來他參加了張玉林的葬禮,這些天,時不時的上醫院去探望受傷的學生
他今天喝多了,是在樓梯間見到他的,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紅紅的臉頰,隔著一段距離,都能夠聞到他身上的酒氣,不僅如此,在他后面的,還有年級主任,兩個人走在樓梯上,周長發一個踉蹌,腳沒有跨上上一級臺階,噗通一聲,跌在了樓梯上,大胖子年級主任,一把扶住他,扶起來,他的鼻孔流血。
“老周你看著些。”兩個人攙扶著搖搖晃晃往上爬,我在樓道口看著,因為怕挨罵,所以即刻走了。
我想,余沉沉是不是專門請假回家參加了葬禮,人生最后的送別,很重要的時刻,后來我問她,她說沒有,原本是要去的,可是班主任沒有給假,還給嚴厲的批評了一頓,她的那位教語文的班主任給了一個回復,“好生念書,斯人已去,不可追也”余沉沉也是無可奈何,現在,她對張玉林的情感反而變得熱烈起來。
是不是只有失去了才會真正懂得珍惜
在一次體育課上,我們兩個班的體育課竟然排在了一起,以往也是這樣,只不過,很多時候,余沉沉班級的體育課總是被其它的科目老師占用,或者我們班時不時也有這種情況,所以相見的時間是很少的,但是那天天氣很好,我們就在操場上相遇了。
不過談話很簡短,主要是因為這里不是一個可以促膝長談的地方,因為在你的濃濃情意的背后,總是有著兩個班的人的眼睛看著。
體育課第一項就是跑步,這種課前的熱身運動是自由發揮的,沒有順序,自由熱身,在兩個班混著的時候,我便跟在余沉沉的身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