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說我會蠢到這點兒意識都沒有”我不情愿的看著楊風,那眼神在告訴他,趕緊離開就可以,不用這么多的廢話,點點頭之后揚長而去,走得很灑脫,“這男的,都不知道再爭取一下或許就還有轉機。”
我笨,他比我還蠢
站著的余沉沉,癱軟,一陣輕風過來,便可以將其吹倒,瞇著眼睛,睜不開,一抽一抽,眼淚已經沒有,悲痛入心入肺,張著嘴巴,干咳,因為傷心嘴里嗚嗚的哭,燒紙的火光映紅了她臉上的淚光,燃燒的很快,在我的眼里,卻是那么的漫長。布娃娃和花擺著前面。
坐在地上,失去了最貴重的東西,撕心裂肺。
她面對著我,誠摯的哭哭啼啼,我一下就抱住她,我出于本能的反應,她是一只受了傷需要治療的小鳥兒。
“沒事兒哈,沒事兒的,他見到你這樣,也十分難受的。”拍著他的后背,怕她一下背過氣去。
“我想他了啊。”換口氣,“他最喜歡的哆啦a夢的布娃娃,我給買了送了過來。”
我們一直呆到下午三點,等到燒紙的火徹底熄滅掉,這個在來之前就有準備,山高林密,是一定要注意的,還好這里的草木已經被清理,斷然沒有失火的可能,這才放心下來。
余沉沉遲遲不肯離去,在等待一個人一樣,充滿期待,令人羨慕那個可以被等待的人,即便是都清楚那個人是不會來的。
我們往上爬,在山林里面,幾乎由我強拽著她往上走,格外的吃力,等我們從山谷上去,到半山腰的時候,已經汗流浹背。試著歇息一會兒,我們坐在一大塊山石上。
她的手輕輕的拂拭著堅硬又冰冷的石頭,“怎么冷么”
“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是不是”我方才反應過來,一身冷汗,孔雀東南飛我是會背的,“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葦一時韌,便作旦夕間。”這兩句話是與前文相對應的,我不敢念出來,可其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更不敢想到“自掛東南枝”,那就不是悲劇了,純純的慘劇。
她心里面總還是有著張玉林,從這天往后,余沉沉像是換了一個人,以至于需要去重新認識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