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猛然的被嚇的一抖,是由于緊張引起的應激反應,現在,王長風的印象刻在我的腦子里面,我一回頭的瞬間想的便是不要是王長風,或許他會很體貼的問我在此處做什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等很親切的問候和了解,等我合盤說出來,或者,即便是撒謊,不完全的說出來,也會遭到一頓胖揍,對于這一點,我是有足夠的信心去相信最終會是這樣一個結果的,因為我白天經歷過的,現在已是我的寶貴經驗。
打,不能夠白挨;對于敵人我們被打敗了,就要想著辦法戰勝,就我這類情況,是絕無戰勝的可能的,故而,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吸取教訓,不敢下次再犯。
“是你小子嚇我一跳。”我看著站在我身后的小廖,他嬉皮笑臉的看著我,我也是盯著他看,看看到底我這個死黨要說什么,他笑著,伸手捏住我紅腫的臉頰,輕輕的捏住,痛感頓生,嘴里嘶的一聲,一下將他推開,便捂著臉笑。
“你笑個屁,笑我好看”
他激動地的搖搖手,在我的面前笑得眼睛瞇縫在一起,“有木有事兒,沒事兒給我滾”好不容易停止了笑。
活像個猴兒,臉就像個猴屁股,通紅通紅;說著他又笑起來,我生氣道“再笑我,你就滾蛋”
他的譏笑終于停止下來,“沒啥事兒,今天下午就聽到消息說14班有個小子被王長風給揍了。”
“你就不能盼我點兒好”
“這不方才我上廁所,正好就看見了你這小賊,過來看看。這可是三樓,你教室在五樓,你上這兒干什么如實交代。”小廖這個人是很了解我的,最可怕的也就是了解你的人,意味著你的任何一個行為動作,他都刻意揣測到你的用意。
他略帶邪笑的看我如何回答,“你呢你來這兒干什么”
“買吃的。”然后象征性的晃悠一下手里提的東西,擺明了他出現在這里的情況。
“我我就是來看看嗯嗯來看看。”我猶疑,不確定的語氣一下就被他偵測出來。
見到這樣,他便擺出一副二流子的樣式,重新拍了拍我的臉,又是因為觸及到痛感嘶了一聲。
“你再碰我,我他娘的弄死你,信不信”我沖他輕微的咆哮,叫他安分一些,不要太過于放肆。
看起來,他是非逼著我說實話才肯罷休的,“你不誠實,我們所受的教育告訴我們,做人要誠實,你就說你干啥來了,還帶著傷痛”
我仍然說我就是沒事兒下來溜達,看看快班好的學習氛圍,回頭自己多加努力,不荒廢年華,最后可以取得一個好的成績,考上一個好的大學,給自己的青春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不是。
我一本正經的、苦口婆心的講著謊話。
“放屁”小廖對于我很不滿。他看著我假的表演,及時的拆穿我,“這話,你說給鬼聽,都沒有鬼信你。”
很無奈,編不下去,不知道怎么回答,“不就是找那個余沉沉么”
原本因受了擊打紅腫的臉,聽到這話,登時就重新紅腫起來只有當心思被識破時,就像是一個沒有穿衣服的人一樣。“據我這么多年對你的了解,八九不離十就是這樣的,除此以外的其它純屬就是扯淡”
“好吧,我認。就是來一眼人家,就是這樣,沒有別的意思。”說實話就說實話。
“像你這種情況,在我年輕的時候,也有經歷,一般這種情況,需要你勇敢,不要怕失敗,不要慫,去跟她表明你的心跡,沒準兒就成了,這玩意兒就是撐死膽兒大的,餓死膽小的。你明白么加油吧,少年。”他儼然一副大人的樣子,說教于我,我就看他的表演。
”你懂個球球。”對此,我給他這句回應,“你擋著我的視線了,起開”我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下將其推開,因為我看到余沉沉出了教室門,正在向這邊走過來。
我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看到我了。“hi,你在這兒干啥呢”
“沒有干啥,就是下課了,我溜達。”她淡然說我真是有閑心,或許是意識到她自己這么說的貿然,便講到說快要上課,早點兒回教室去,一個五樓的學生頻繁的跑到三樓來,又沒有什么事情,閑逛著,讓老師和學生看見了該怎么想直指內心,沒有給人反駁和解釋的機會,好像是在偷竊被發現了,然后你不管找什么宏大的、有理有據的理由都是蒼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