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啥好笑么你連個對象都沒有,怎么好意思笑那些在體驗熱戀的人”阿彪一看指向他,便憋住笑。
“沒事兒,繼續說,咱們不要被外人打擾。”
“后來就喜歡了呀。”
“嗯嗯,然后呢”
“然后”我意識到不能往下說了。
他看我停住的,接著說,“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兒吧。”空氣似乎凝重起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有些慌張的講,生怕引起誤會。
王長風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親親抱抱舉高高,到了哪一步了”瞪著眼睛,似乎在談判桌上等待對手的答復。而此時,“對手”是慌張的。連連說沒,沒有這回子事兒。
“那你們在一起都干啥呀嗯愛情固然是一種美好,可經營過程也是十分重要的。”
“也沒干啥,就是說說話別的”
“還有買吃的,對吧,還有么”
“額堆雪人。”
“啥啥玩意兒堆雪人”堆雪人是我能想起來的比較浪漫的事情,但是很不合時宜,像這種情況,應該說逛街、打球甚至讀書、寫詩之類的平常的事宜。
“嗯嗯,很特別,很驚喜。”王長風儼然成了一個情感導師,像是在鼓勵一個不怎么會談戀愛的人一樣悉心教導。“那很浪漫。還有么諸如晚上爬墻出去干游戲,偷摸奔后山跑出去,還有晚上不睡覺,手機徹夜長談,把你們一整天因為學習的疲憊相互交換傾訴,在夜黑風高的完善,說著屬于青春期的情話”王長風說得滔滔不絕,但暗藏陷阱。我直搖頭,從他嘴里說出來的,我沒有一個是敢承認的,即便我心顫抖,也斷然不敢泄露絲毫,這些都是本校的禁忌。
大約談了45分鐘,斷斷續續的,期間王長風作為班主任,可謂是恩威并施,又是恐嚇,又是嬉笑。
“有一條您做的沒有為師好,知道哪一條不”
搖搖頭,表示不解。
“我并沒有因為戀愛而一天神神叨叨的,學習也給耽誤掉,我已經觀察你很長時間了,知道不”
他說的意思我是清楚的,好幾回他在后門的窗戶上都可以看到我的走神,還有整天那種佛系的無精打采。
“明白么”
“嗯嗯,知道。”
“所以,再不要讓我看見。”他斬釘截鐵的說。
果然,那天困意爬到身上來的時候,加之把安全寄托在睡神阿彪身上的時候,再一次面對王長風,就是挨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