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風笑了,“真有意思說得好像您站著睡不著一樣。”阿彪紅著臉,的確,他不論是站著還是坐著都是可以優哉游哉的酣睡的,睡神的實力就是這樣強大。
“下回再睡,找家長,我們就不用說別的了。”阿彪點點頭。
這就算是阿彪的事情講完了,接下來就輪到我了,鄙人十分惶恐,這是一般的談話技巧,王長風在找人談話的時候,就是這樣,不會籠統的去講,即是以偏概全,整體性的訓話,而是采取各個擊破的方式,這樣也有利于具體人的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唉呀華仔為師是一直想見見你呀,也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今天終于栽到為師手里了吧。”一副旗開得勝的樣子。
我平和的笑,而且盡量把臉部往回縮,畢竟被王長風抽嘴巴子,還是蠻疼的。
“王老師,我錯了,不該在課堂上睡覺。”
“不”他抬著俏皮的玩笑一般的聲音糾正我,“您是太累了,一面要搞學習,一面又要考慮自己的人生大事,擱誰誰都會覺得累的不行。”
這種譏諷,見怪不怪。
“不,沒有。”
“誒男子漢大丈夫,要敢作敢當,敢于承認,學習上是這樣,愛情上也是”
“真沒有”他的表情變了又變,那張臉的顏色像一個萬花筒,“你放屁上回說了之后,你聽了么”他討厭人家對他說謊,不過,這并沒有激怒他。
“您的眼光可真是好,中班的吧,長得漂亮吧,是不是”說的十分隨意,扭頭點了一根煙,大煙直冒的樣子,吸一口,“是吧,華仔。”
該否認還是坦白是一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否認約等于放屁坦白就無異于羊入虎口,起碼得做適宜的掙扎吧。
“那都是很長時間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沒有了。”
“喔失戀啦什么時候的事情呢。可否詳細的說來聽聽。”老是覺得王長風賤兮兮的,在探底。不過,最令人討厭的還是一旁故作嚴肅的阿彪,有時候他也會笑,哎呀真是該死,如果只有我跟王長風的話,我說起瞎話來也就好辦多了,可有阿彪就不一樣了,他知道,就會傳出去。
我微微點點頭,并稍加一點憂郁神情以佐證我說的是真的。
“唉既然是這樣,為師也為你感到遺憾。”他佯裝作沉痛的表情,“不過,據我所知,你們并沒有,我聽周長發說她最近請假了,怎么您這是承受不了離別之苦,所以草草分手了。”帶著濃濃的煙味,滿身煙氣的跟我說。
這時候,地上但凡有個縫,我一定鉆進去。
王長風再一次揪著我的耳朵,“華仔,請不要說謊嘛有啥說啥,為師也是從您這個階段過來的。”這是要我坦白從寬,我們的談話氣氛也變得和諧許多,阿彪還在一邊不保留的笑,像方才一樣,現在最可惡的不是王長風,而是阿彪,一面他像好事者一樣窺伺著我的尷尬的秘密,一面,他又有吃瓜嘲諷的機會。
斜眼一看他,頓時身上來氣,心說,“個死單身狗,你有什么資格在這兒笑我”
“嗯”形勢十分嚴峻,因為到了不得不說的地步,他一直在作假,一邊鼓勵,一邊嘲諷,“一個懂得愛情的人是高尚的,尤其是這種青春年紀,想當初,為師也有喜歡的女孩子,也沒啥,就是沒成。”王長風說話的語氣,讓我想起西游記中唐僧女兒國一回,女兒國國王的深情款款,畫面一轉,王長風頂著一頂帽子,在那兒瘋狂追求。劇情不一樣,但結局是一樣的。
“我和她認識很久了。”我嘟噥著講,再給一個故事起頭。
“嗯嗯,這是一個很好的題材,不像那些狗血的言情劇往往一見鐘情,日久生情,才更加令人信服。”他鼓勵道,我認為這時候的老班是真誠的,并希望接著講下去。
阿彪被這一幕給整笑了,嘿嘿嘿嘿,笑出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