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成什么樣了在我的心目中,不論怎么樣你都是最好的。”
從她臉上反饋回來的滿是不解的情緒“你們都不會懂得的,自毀對于有人來說,就是解脫。”
“怎么解脫,那是么”終于,我厲聲嚴詞的講,“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令人多擔心,多讓人心疼”
“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都是這樣難道這樣不好么于誰都好,于誰都清靜,這樣不是最好的么”
“瞎說”
“那你要我怎么樣罵名我背上了,永遠的成了反面的教材;我最愛的人最后的生命只從中午堅持到了傍晚,毀掉一個人,難道這些還不夠么我就是要離開這個地方。”
她好像全身來了力氣一樣,起身便要走,我上前去,拽住,“你就聽一回話,不行么”
她的眼睛斜視著我,憤怒還有抵制之心一覽無余。我似乎明白,這個女孩兒,打定了離開的主意,而且在一個夜晚付諸行動,提前沒有告知任何人,哪怕是具有淡薄親密關系的我。
“你不知道么我已經沒有別的牽掛了,出走或者去流浪,是我的自由,不可以么”她暗淡的臉上露出悲傷的感情,好像在說服我,要我放她一馬。
“不什么事情都可以答應你,這件事情就是不行”遠遠的我看見遠處的路上來了燈光,帶著紅藍雙閃,如同看見了希望一樣。
她接著說她是可以將自己照顧好的,不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是可以的,作出離開的決定很久了,一直在猶豫,一直在糾結,終于、好不容易做出這個決定,真的很難得,希望被成全。她說的話很多,也很真誠,我回復她的永遠都是搖頭,并且死死揪住不放,這兩天我苦思冥想,四處奔波爭取的,不就是找到余沉沉么現在叫我放棄,得而復失,恕我萬難從命,救護車的警笛傳了過來,我抱著她在原地。
她打定主意要離開,我打定死主意就是不放。
既而她疲倦的癱坐在地上,那是愿望的落空,希望的破滅一樣,任我怎么抱。都是抱不起來的,她閉上眼睛,等待著審判一樣,我抱起來她,一個公主抱,她掙扎,卻礙于氣力的小,寒冷的天,奪去了她太多的體力。終于罷休了。
車燈照在我們的臉上,車上下來人,警官還有學校的老師、校長,見此景先是一愣,然后,將我們拉開,幾個醫生把余沉沉架住,塞進了救護車。
王長風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你怎么樣有沒有事情”我擺擺頭,“那好,上車,回去。”
周長發過去看他的摩托車,重新加了油,啟動,跟隨在車隊的后面,我坐在越野車的后座,透過車后窗,遠遠的看到山頭上的小黑影,那只猴兒還在山上獨坐,金猴對月,隱約聽到它的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