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人出了寺廟,鄭良開車,余沉沉本想著在這大凈慈寺在游覽一番,畢竟是第一次到此地,李姑珍卻反對,“回吧,回吧,這地方,咱也不十分信佛,求個平安就好了,哪有閑工夫還四處轉悠”一番話,余沉沉拗不過母親,便只好隨著他們回去,登車回家。
這便是余沉沉同我的講的她去大凈慈寺的經歷,“很無聊,但也很震撼,因為我看到很多修行的人那份篤定,還有包容之心。”余沉沉指的是大凈慈寺的僧眾,來來往往的人,各色各種,卻都被慈悲對待,她以她們一家子去拜佛為例,明明就跟那肅穆虔誠的氛圍格格不入,令人生厭,讓人反感,卻依然是彬彬有禮,無有怒色。
“像我們這樣粗鄙的人,去禮佛,算得上大不敬吧。”她很感慨,那好像再說,“你看看,我出生在一個什么樣的家里面,現在又是多么不幸。”
“算不上,佛家大度,能容四海。”
余沉沉回家,她一個人在家,此番聯考的成績直線下劃,年級排名直接掉到一百名開外,不過,相較于鄙人,她依然算得上優秀。她痛定思痛,很后悔,“如果我能夠聽話,不管是聽老師的,還是聽朋友的,還是聽你的,還是聽醫生的話,再或者干脆堅定自己的信心聽自己的,大可不必是現如今的樣子,要么會更好,要么會更壞,總不能是現在這般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地步,算得上悲哀了吧。”
她說的不止是考試成績下劃這么一回事情,更多的是她的內心的角色轉變,或許就是在經歷了一定的波瀾之后,才會有的體悟,算不上大徹大悟,倒是其中的悔恨意多了起來。
搞不清楚李姑珍作為余沉沉的母親,自然是對她這個女兒很上心的,她給余沉沉專門做了一雙千層底的布鞋,我見過,那很能表現出這個農村女人的手藝。因為在余沉沉這里,她與她的母親之間總是有隔閡,說不破,保留著表面上的體面和尊重。
“無法去體諒她們,無論如何。”余沉沉給出這樣的回答,算是一種關系的界定。
余沉沉像往常聊天一樣,將話題轉移,“我看到你的考試成績了,好像很有進步嘛,恭喜你喲。”
“我可不敢,因為你才是名副其實的學霸。”
“不要這樣講,你此次有進步,等到下一回,在這個基礎上再進步一點,只要保持進步的勢頭,有一天你也會位列學霸之列。”
“這么說你是承認你是學霸咯”我鉆了她說話的空子,對她打趣的說道。她給了一個黑臉的表情,表示對我也是服了,很無奈樣子。
“好吧,既然你這么講,本公主也就認了。”等了一會兒,她提及學校通知家訪的事情,我有些猶豫,因為我意識到明年的事情要提前來臨一般,莫名的大難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