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十一點鐘左右的時候,朦朧之中,大凈慈寺的燈光逐漸熄滅掉,即便在睜眼的一瞬間,還是燈火通明的場景,那場景還是黯淡下來。
方才起身,爬山。
懷著甜蜜的臆想,坐上午夜的出租車,車窗是開著的,冷風灌進來,把車內的暖流驅散盡,司機似乎也有些倦意,車子很慢,街道上的燈光寂寂寥寥,聚集著的飛蟲在路燈周邊旋轉,兩邊的樹影伸長,隨風晃動。
好像是完成了夙愿,轉念一想,又覺得什么也沒有,此時就有無盡的失落正如余沉沉進的空門一般,只不過她的“空”還是飽滿的,到了這俗世的夜晚,就是空虛失落,空洞乏味,且無情。
王長風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接到,該是山里面信號不好,終于,手機鈴聲響起來,話筒里面傳出聲音來。
“喂你小子,咋連電話都不接到哪兒了”
“到縣城里了。”很平淡,就像是一個朋友在噓寒問暖一樣自然。
“還要多長時間到宿舍”
“二十分鐘。”
“好,我等你,路上注意安全。”電話就掛掉了,班主任應該對鄙人很放心,否則在電話里頭就會大發雷霆,不狗血淋頭不罷休的。
到學校的大門,王長風站在大門門衛門崗處,手里的手電亮晃晃的。
走到跟前的時候,他便開口問道“怎么樣”
“不怎么樣。”
“看出來了。”他繼續往上走,“我想到了,畢竟一個人的力量也是很弱的,學校的領導也去過都沒成,你只是,只是去試試而已。”
原來,只是個試驗品,可憐自己,卻那么的深刻,即便是這樣又如何呢他可能不知道,當這個試驗品,跟他們的心思是截然不同的,至少是個幸福的試驗品。明白這一點,也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