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她這話沒有說完,她的猶豫表現在那雙相互輕握著的手上,緊握著的,然后現在松開。“回吧,不用再來就好,有什么事情,大概也不會有什么事情反正就是你好好的”
“你先忙,我等你,就在這里。”這讓她的眼里又冒出十分奇怪的神情,我蒙蒙然覺得她心頭那扇門正在緩緩打開,只是沒有那么快,但至少是有那個趨勢。
她緩緩轉身,兀自離去。
就這樣,我在寺外徘徊一天,沒有覺得時間過得多慢,沒有覺得無聊,沒有心頭發毛,而是充滿期待,充滿渴望,充滿了希望。
中間的確鼓起勇氣從正門準備往里進,可就像余沉沉講的,真的給我攔下,看那守門的女尼,瞪著我,生怕我找到空隙,鉆到寺里面一樣,“監寺吩咐的,你不可以進。”想著問個為什么,轉念一想,這必定是將鄙人劃歸十惡不赦那一類人了的。于是只好作罷。
也是在寺院的周邊走走,也才熟悉了這大凈慈寺的環境基本是以大雄寶殿為中心展開建的,后面是禪院僧房,挨著不遠,就是飯堂,在那座大觀音像的前面,就有許多間供奉著各路菩薩神仙的小廟宇,尤其到中午時分,寺內香火很是旺盛,也就更加的嘈雜,每一處小廟宇門楣上都刻著金字匾,可見的“平安地藏殿”幾個字很醒目,正對著的有文書菩薩殿,其上為“性目凈果”幾個字,其余的小房卻是在外頭就看不清楚。沿著寺院的圍墻走好幾圈,院墻足足有兩丈多高。
直到下午三點多鐘,余沉沉在寺內遠遠的找見了我。小步跑進飯堂,出來的時候小心的端著一個瓷碗,朝這邊過來。
從柵欄門中遞過來,“吃完回去。”
瓷碗上面有個蓋子,一打開,那是一碗素面。
“唉呀,你看看,咋覺得跟坐牢似的。你看看,還麻煩你送飯。”
“心里面平和了,就是自由身,倒是你這樣固執,確實比坐牢還難受。”
原來,她處在清凈地,而在大凈慈寺外面,則都是一圈又一圈的藩籬和囹圄,竟一時分不清誰對誰錯,誰是誰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