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真是恨比墻矮,若是能給一個擁抱,或許可以減緩她的痛點。
擦擦臉,臉上的皮膚還在微微的顫抖,急得我在墻下,轉圈,小腿肚子因為情緒上的波動而酸麻不定。
如果看到喜歡的人哭了,你自己又幫不上任何的忙,就如明明看見命運的鐵索在不斷地鎖緊,卻無能為力,那種無力,真真是令人撕心嘞肺,無法名狀,又不能自已。
“你別別哭了嘛。”干裂的喉嚨里頭擠出嘶啞的話語,是唯一的安慰的話。“你哭我也難受,我陪著你嘛,若是能做交換,寧愿我倆交換一下,雖是我的苦楚不見得少很多。”
“得了吧你,盡說些不切實際的話來,我是傷心,又不是傻。”她嘟著嘴巴,故作嗔怪之態。眉頭終于打開,嬌嬌的忍住笑容。
破涕為笑,真好。
“好咯,好咯,就你一張嘴,唉,現實的煩惱是一點兒沒有少,即便這樣,你喂的這一顆“開心果”,效用還是很大。”
“是的嘛,你想呀,開開心心的,也是度時光;愁眉苦臉、淚流滿面也可以度時光,那又有什么理由折磨自己呢”
“哎呀呀,講起道理來了都,我不想聽你講大道理。”
“為什么嘛”
“因為我都懂。”
“那你還不乖乖的開釋自己。”
“是呀,開釋呀,這不我就來到了大凈慈寺修行嘛。”她手扶著墻頭,歪著頭,長嘆一口氣。
“不是,不是,我不是說的這個意思,你誤會了。”
“好咯好咯,你也不用解釋了,我曉得你的意思。”晚風將她僧袍的下擺微微揚起,又落下。
“那”本來是要詢問的,可是腦回路里面想了又想,話到嘴邊,終于還是停下來。
“有什么就說咯,你這樣糾結著,就好像是我把你的喉嚨堵住不讓你說話一樣。”
“那好嘛,我想問你什么時候可以回來,你愿不愿意同我講的嘛。”
“這個我真不知道,現在肯定是不回的。”
“好的吧。”
“好啦,好啦,我該回了,出來這么久了,讓師傅們找不見,指不定認為我干什么去了,溜了,溜了。”
“你怕什么嘛”
“你知道個啥,夜黑風高的,出來跟你說話,是犯戒的。”
“就像吃肉、喝酒一樣的么可是我們就是說說話的呀。”我很好奇,她口中所謂的犯戒是不是跟以上一樣是佛門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