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陽侯夫人剛剛還覺得對不住顧珞,此時見到兒子臉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掛著血,頓時心疼的兩步上前一把將人摟住。
“這是怎么回事”
旁邊的男孩兒就道“母親,是安平伯府那個叫顧珩的打的。”
不等慶陽侯夫人開口,毛太醫就道“顧珩才八歲吧,下手這么黑顧醫女,你這得給人家一個說法啊。”
張院使狠狠瞪了毛太醫一眼,但毛太醫只當沒看到,“小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
慶陽侯皺著眉,看著自己兒子,“怎么回事”
那個臉上沒有傷的就道“今兒在學堂,五弟就是和顧珩起了兩句口角摩擦,結果顧珩瘋了似的沖上來就打人。
他用學堂的凳子抽了五弟的腿,五弟被他摁了地上打,拉都拉不開,為了拉顧珩,我也被他打了。”
說著話,他露出自己胳膊上的淤青。
毛太醫倒吸冷氣,“這也太過分了,用凳子打人,這萬一打了腦袋,如何是好。”
那孩子說完,蹲下身去挽起另外一位的褲腿,登時紅腫的小腿被露了出來,觸目驚心。
顧珞心下一萬個納悶兒,八歲的顧珩能把十二三歲的哥倆欺負成這樣
是長樂動手了
但是這倆孩子沒有提別人啊。
慶陽侯夫人心疼兒子,青著臉轉頭看向顧珞,“這件事,顧醫女要如何給我們一個說法”
顧珞了解顧珩的為人,再加上這倆孩子剛剛說的那些刺耳的話,顧珞道“我并不認為我弟弟是無故打人,既然夫人想要要個說法,咱們直接去京兆尹府衙吧。
當場必定有不少人見到呢,問清楚了再說。
若真是我弟弟的不對,您想要什么說法我給您什么說法,但如果不是我弟弟的錯,也希望夫人能不護短,該怎么處理怎么處理。”
顧珞說的氣勢坦蕩,慶陽侯考慮到郁宴幾次替顧珞出頭,甚至連二皇子都挨了郁宴兩次打,一時間有些猶豫。
但慶陽侯夫人心疼兒子心疼的緊,兒子讓人打成這樣,她怎么可能不給兒子討個說法,當即就道“這是顧二小姐說的,到時候可別搬了郁小王爺再給你出頭。”
京兆尹府衙。
京兆尹一臉頭禿的表情望著底下的人。
一方是慶陽侯府,一方是被郁小王爺幾次護短的安平伯府二小姐。
靠
這案子讓他怎么斷
他寧愿回家輔導兒子寫十篇兒九章算法,也不愿意斷這么一個案子。
好吧,還是輔導兒子九章算法更痛苦。
深吸一口氣,京兆尹如坐針氈的看著堂下慶陽侯的兒子趙輝和趙杰。
趙輝是慶陽侯夫人嫡出的兒子,今年十二,趙杰則是庶出的,今年十三。
“因著我們和安平伯府的兩位小少爺關系好,顧珩心里不痛快,就經常找我們的茬兒,只不過平時大家都是嘴上說說,從來沒有動過手。
但今天顧珩不知道是怎么了,我才說兩句,他就直接下手,還請大人做主,有這樣的人在白鹿書院,我們做學子的實在難以安心讀書。”
趙輝話音才落,安平伯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實在對不住,是我們管束無妨,竟然縱的他在學堂干出這種狂悖之事,這件事,我們安平伯府一定會給你們慶陽侯府一個說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