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伯說著話,帶著一個身著長衫姿容儒雅的先生從外面進來、
朝堂上京兆尹拱了拱手打過招呼,安平伯轉而朝慶陽侯道“實在對不住,讓令公子受委屈了。”
慶陽侯夫人立刻朝顧珞道“事到如今,顧二小姐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顧珞在慶陽侯府咄咄逼人的樣子讓慶陽侯夫人心頭不滿,再加上自己兒子被欺負的這么厲害,她此時恨不得活剮了這對姐弟。
迎上她噴火一樣的目光,顧珞道“不能只聽府上小少爺一面之詞,具體如何,要等我弟來了才知道。”
安平伯登時瞪了顧珞一眼,“顧珩欺負人那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你身為姐姐,不知道教訓犯了錯的弟弟,還要替他狡辯我安平伯府沒有這樣的規矩”
顧珞冷笑,“安平伯府的規矩是什么我還真不知道,畢竟,我被明瑞公主掌摑的時候,被蘇南黎大小姐差點賣了的時候,大伯也沒和我提過什么規矩。
現在我弟弟還沒有來,大伯就急著給他定罪了
我們從小在莊子上長大,真不知道安平伯府是什么規矩也許規矩就是大姐帶著人在郁王府捉奸未遂”
顧珞當堂一通說,把安平伯氣的差點揚手給她一巴掌讓她閉嘴。
怒不可遏,安平伯道“顧珩是我侄子,他一言一行不光是他自己的事,也是安平伯府的形象,你以為我愿意他出事”
說罷,安平伯重重一甩衣袖,然后朝京兆尹道“這位是白鹿書院的先生。”
顧珞哼的一笑,“出了這種事,大伯竟然比慶陽侯府的人都先請了先生呢”
安平伯鐵青著臉道“若非顧珩不省事,我至于如此”
安平伯語落,那位儒雅的先生就朝京兆尹拱了拱手,“在下白鹿書院先生,姓高名善,顧珩和趙杰趙輝同是我的學子,今日之事,的確是顧珩與趙杰發生口角后,顧珩抄起板凳抽了趙輝。
當時有很多學子在場,京兆尹大人可以一一傳喚問話。
另外,當時我也在場,在下慚愧,身為先生,竟然沒有阻止了學生施暴。”
說著高善卷起自己的衣袖,“當時顧珩像是瘋了一樣,手里的凳子見誰抽誰,我不慎也被他抽中。”
他露出自己胳膊上的烏青。
顧珞挑眉,“先生的意思是,我弟弟,八歲的孩子,被你們白鹿書院許多學子圍著,還有您這個先生在,但是你們這么多人竟然都無法制服他,任由他把慶陽侯府的少爺打成這樣”
高善皺眉,一副不滿的表情看著顧珞,“顧二小姐是在質疑在下嗎當時顧珩情況特殊,他像是瘋了一樣,我們唯恐強行制止他會鬧出更加嚴重的后果,這才不太敢動手,難道顧二小姐覺得在下在說假話”
沉默陪在顧珞一側的太醫院院使張大人就道“不是顧珞懷疑你,而是顧珩才八歲,而如你所言,你們那么多人都無法控制一個八歲的孩子,這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張院使替顧珞開口,讓安平伯有些意外,但他跟著就道“都說了,當時顧珩瘋了,一個瘋子是什么力量,做事是如何不計后果,大家都知道,他已經理智全無,萬一一刺激他,他下手更狠怎么辦。”
正說著,有幾個白鹿書院的學子從外面進來,都是之前京兆尹按照趙輝趙杰的供詞派人去傳喚的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