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的說辭和高善幾乎如出一轍。
慶陽侯夫人冷著臉,咬牙切齒問顧珞“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顧珞就道“既然大家都說我弟弟像瘋了一樣,那我想問問,我弟弟和趙輝的口角之爭,是什么”
不等趙輝開口,旁邊一位學子就道“左不過是趙輝說顧珩學業跟不上我們班就應該去次一級的班級,顧珩心里不服氣。
趙輝說的的確是有點太直接了,但顧珩也不能就那么打人啊,再說,趙輝也沒說錯,顧珩就是跟不上我們的進度,他字都認不全。”
顧珩不是字認不全,而是之前在莊子上的那先生故意教錯了他。
這種要把錯的糾正成正確的,比直接從一張白紙開始學習更難。
但顧珞相信顧珩絕不會因為這個就動手打人,那么懂事的孩子,怎么會在學校惹是非。
再者,還有長樂呢,郁宴派給顧珩的人既然是郁宴的親隨,那長樂必定不會讓顧珩做出這種行為。
顧珞的篤定,源于對顧珩的信任。
但她敢這么直接上京兆尹府衙對峙,則源于對長樂的信任。
顧珞沒理這學子,只朝京兆尹道“今日既然鬧到公堂,就沒道理我弟弟人還沒來就先給他定罪了。”
安平伯火氣直冒,“你還想如何慶陽侯都已經說了,不會再追究顧珩,你連一句感謝都沒有,還要胡攪蠻纏,你”
“大伯是不是覺得你的人能把我堵死在路上,我來不了這公堂,所以你就敢這么欺負我姐姐。”
安平伯話音未落,被從外面進來的顧珩的聲音打斷。
安平伯倏地回頭,入目就見顧珩鼻青臉腫進來,他身側跟著他的書童。
書童手里拉了一根繩兒,繩兒上栓了一串兒學子,一個個都鼻青臉腫的。
安平伯臉色大變,顧珞兩步奔到顧珩跟前,盯著他的臉,“誰打的”
“姐別擔心,咱們先說正事。”
顧珩很小聲的安慰了顧珞一句,然后小小的人幾步上前朝京兆尹一拜,“學生顧珩叩見大人,為了給大人節約時間,學生在來之前將參加這次斗毆的白鹿書院的學子全都帶來了。
這些人,當時都和趙輝趙杰一起動手圍毆我了。”
趙輝立刻喊道“你胡說,明明是你打我,先生都可以作證,你休想顛倒黑白。”
顧珩就道“是我顛倒黑白還是你顛倒黑白,京兆尹大人自然有分斷。大人明察,當時這位高善先生的確是在現場,不過,學生之所以被打成這個樣子,就是因為當時高善先生摁住了學生,不讓學生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