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爽不是傻子,秦漠對顧珞的好,就算是顧珞不提她也能猜個一二,更何況這次秦漠拼了命救顧珞。
他這番話要當著郁宴的面轉告,是什么意思。
趙爽猜的出來,顧珞又怎么會不知道秦漠的用心。
秦漠怕郁宴誤會她和他會如何,所以才會一醒來就離開,離開之前撂下這樣的狠話。
起死回生,還是為她所想。
秦漠說的以后不相往來,意思應該是,不會再打擾。
顧珞咬了咬嘴唇,“沒事,以后大家各過各的,挺好。”
趙爽拍拍顧珞肩膀,郁宴在里面,她就沒進去,看著顧珞進了病舍她轉身離開。
郁宴站在長明床榻前,聽到顧珞的腳步聲,道“現在方便把他帶回安博王府嗎”
沒提秦漠。
顧珞也沒提。
洗了手上前檢查了長明的傷口,傷口愈合還算不錯,長明也不再發燒,至于為什么還是不醒,現在無法推測是不是當時摔下去撞了腦袋,盡管腦袋上并無外傷。
昏迷不醒,原因太多了。
“直接將病床抬回去,路上不要磕碰顛簸。”
得了顧珞的話,長興立刻安排人將長明帶走。
還是帶回安博王府守著更踏實。
郁歡得了消息,一早巴巴的守在門口,“長明哥的屋子已經收拾好了,我和顧珩昨兒就說好了,他回來以后,我倆要搬過去住,我倆和他時時說著話,長明哥聽見了肯定就醒來了,他就是睡得太沉。
別人和他說話他未必聽,但是長明哥一向疼我,我和他說話,他肯定不忍心不理我的。”
郁歡還不知道顧珩讓抓了,一路跟著長明的病床念念叨叨。
郁宴看了顧珞一眼,瞧著她臉色蒼白,猶豫了一下,扯了她手腕放慢了腳步,走在后面,很小聲的道“長明會沒事的,顧珩也會沒事,你該干什么干什么,等會兒我去找顧珩,既是在蹴鞠隊,最晚天黑前就能有消息。”
顧珞停了腳步,朝郁宴看過去,“若說不擔心那不可能,那是我親弟弟,我心急如焚,但我沒有多少慌亂,我信王爺,王爺也要穩妥行事,不能冒進。”
顧珞這是在關心他。
郁宴一顆心讓熨帖的舒服,送了長明回屋便直接去了書房吩咐顧珩的事。
蕭嘉遠得了信兒趕來,氣的罵街,“真是越老越無恥,這種手段都用的出來,竟然想要用顧珞顧珩來轄制你,他是徹底不要臉皮了
沒聽說過,當皇帝的,手段下作的到這種地步,還不如街頭潑婦
潑婦尚且知道要給家中孩子積三分陰德,他特娘的是徹底缺了大德,狗東西”
蕭嘉遠罵的不解恨,咬牙切齒的。
郁宴腦中是顧珞那張蒼白的臉,之前他和顧珞說的好好的,暫且委屈顧珩,尋一個穩妥的法子解決這件事,是他疏忽了。
再穩妥的法子,顧珩也搭了一條命在里面賭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