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那老東西發狂了谷
置于桌案上微蜷的手指緊縮,郁宴看向蕭嘉遠,“太后忽然回京,怕是太子那邊情況不太好,要準備后事了。
先前因為安平伯鬧出的那些事,皇上把皇后送出宮靜養,這次怕是接回來就要留下了。
太子沒了,朝中就剩我和二皇子,皇上必定還會再培養個名正言順的勢力。
我們先前準備的那件事,不拖了,月底秋獵,到時候盡量把皇上安排到風亭山那個別院,我們動手,逼郁王造反。”
蕭嘉遠早就忍不住了,得了這話,立刻道“行”
郁宴吸了口氣,“你去安排吧,時間緊迫,容不得出錯,尤其郁王那里,他不會輕易造反的,除非被逼急了。”
蕭嘉遠道“太子病的突然,等和張院使聯系上了,正好咱們之前送到太子跟前那姑娘能用上,不怕郁王不急。”
那姑娘之前可是得了郁宴的示意,和郁王府那位小妾來往了好幾次。
到時候只要她張嘴告發是郁王的小妾送來的東西里放了什么不干凈的,皇上雖不見得多疼愛太子,但太子到底是他一顆好用的棋子,到時候痛失棋子,未必不會對郁王下手。
別管郁王是不是真的造反都由不得他了。
一切安排妥當,蕭嘉遠一走,郁宴直接帶人進宮去找顧珩。
他不要什么狗屁穩妥了。
當時話是那么說,但再穩妥也安不了顧珞的心,他自己同樣安不了。
郁小王爺進宮,向來是不痛快了就點火,早些時候連皇后娘娘親生公主的寢宮和麗妃娘娘的寢宮都點過,他要去什么地方,誰敢真攔著。
那是不要命了。
皇上會不會把郁小王爺怎么樣不好說,但要是真攔了這位爺的路,這位爺一定會先把他們怎么樣。
郁宴帶著一股老子今兒特么的不想活了的氣勢,一路直沖蹴鞠院。
蹴鞠院里,幾個蹴鞠手正在院中練習,左右各五人,中間架著風流眼。
原本宮中風流眼是用黃松木做的,但此時的風流眼卻是別出心裁用了新材料。
顧珩。
只有八歲的顧珩雙手舉起,托著一個烏木做成的小風流眼,站在場地當中。
郁宴沖進去的時候,恰好一個蹴鞠手一腳射出,那鞠沖著顧珩的臉就射了過去,力道之大,郁宴能感覺到那鞠懸空飛轉攪動起來的凌厲氣勢。
顧珩連坐個馬車都嚇得戰戰兢兢唯恐出點什么意外給他撞死。
此時立在場地中間,兩腿肉眼可見的哆嗦,他咬著嘴唇,閉著眼,臉上一片一片的烏青都是帶著血的,衣衫上也有一片一片的灰印子,不知讓欺辱了多少次,郁宴殺人的心都有了,只恨自己來得晚。
砰
原本要射到顧珩臉上的球在球都飛到顧珩鼻尖兒前一瞬被郁宴一腳踹了出去,那球偏了方向朝著旁邊飛了出去,直接撞到對面樹上,發出一聲悶響落到地上,彈了幾下,滾遠。
顧珩刷的睜眼,一眼看到郁宴,平時小大人似的顧珩嗷的一嗓子就哭了出來,直接一頭撲了郁宴懷里。
“我快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