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王出世,不知跑去哪里。它殺死了清河的師父師兄,想來第一批僵尸就是茅山道士所化了。
他們去了西邊,它們從西而來,咬了人、人就會變僵尸,如是不知有多少天了,恐怕淪陷的村落不止一個。且被咬的人會分散開去,再被收留、再變成僵尸、再咬人如此惡性循環,直至事態無法控制。
不,事態已經無法控制了。
看來她之前做的夢是“預知”,那紫衣僵尸應該是剛出墓的僵王,而被它吸干血的道士是受害的道門弟子。無怪她會做這種夢,嚴格算起來,她也算半個茅山弟子。
氣運相承,榮辱共負,所以他們慘死之時,她會有所感知。
叮隱藏支線解鎖至45,死亡率提升至60,請您提高警惕,注意生命安全。
厲蘊丹揮劍再度擊殺一只僵尸,尋尸針方向再改,她繼續馬不停蹄地朝下一個目標奔去。一邊狂奔,一邊將浸透黑狗血的墨斗線纏繞在樹間,她畢竟只有一人,若是殺完一批僵尸再來一批,她將應接不暇,村人也會有危險。
故而,只能靠墨斗線攔一攔了,只要不下雨,僵尸會本能地避開黑狗血。
可惜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厲蘊丹選擇攔截的地方僵尸數量眾多,卻并沒有“大頭”。而在她尚未抵達之處,一只毛僵從村子后頭跳進了村子。它蹦跳著前進,掃過一扇扇貼著符紙的門,最后嗅著一股若有似無的僵尸味跳向了一座茅屋。
是這里
“咔”毛僵喉間溢出森森冷氣,它一伸手便推翻了大門,“咚”一聲跳進門檻。
它嗅到了活人的血氣,也嗅到了同類的味道。可不知為何,它竟然找不到他們。
咚、咚、咚
毛僵往里屋跳了進去,殊不知這時,房梁上的胥望東和張清無躡手躡腳地從里屋爬到中屋,他們在黑暗中小聲呼吸,心跳如鼓。
似乎聽見了輕響,毛僵倏然抬頭。可頭頂除了一根空蕩蕩的房梁,當真是什么也沒有。它靜默片刻,不信邪地從里屋跳到中屋,就見房梁上的二人趕緊掉頭往里屋爬,好懸避了開去。
多虧了里屋和中屋隔著的一堵墻,沒這視線死角,他們就完蛋了。
遺憾的是,茅屋年久失修,房梁哪承受得起兩個成年男子的體重。僅僅是爬了兩回,房梁開始發出輕微的咔嚓聲了。
不好
毛僵再次抬頭看向房梁,胥望東和張清無對視一眼,只覺得今晚要交代在這兒了。張清無好歹有點道士的血性,當即伸手入懷,準備掏出符箓與毛僵拼個你死我活。誰知他身邊的胥望東是個茍命大佬,他說自己的茍命技術第二,還真沒人敢說第一。
他拉住張清無的胳膊,指了指中屋的清河。接著,他抓起魔杖超常發揮,居然透過墻壁朝外放了個小型火球。
火光一起,毛僵立馬被吸引。它破開窗戶飛身而出,胥望東二話不說拽著張清無下了房梁,并把他塞進清河的浴桶。
還嫌不夠,胥望東把自己也塞了進去“兄弟,擠擠”
只要縮進糯米水里,他就不信那僵尸還找得到他們
事實證明胥望東賭對了,有了糯米水這一層阻隔,只要他們沒透出水面來呼吸,基本能把毛僵騙過去。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繩子專挑細處斷,他們想破頭都想不到,這浴桶里還有兩條毒蛇在游動。
付紫瑩抓了三條,胥望東燉了一條,還剩最毒的兩條。
此刻,它們一口一個咬住兩人的屁股,那酸爽的死亡陰影一下子沖上大腦,嚇得他們從浴桶中飛了起來“蛇啊”
“啊啊啊”雙重男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