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僵尸,從四面八方來”張清無道,“它們應該是來尋清河的,他白日里叫過幾聲,定是把它們換來了。”
“知道了,你先進屋去。”厲蘊丹道,“我去殺敵,沒事別出門。”
說著,她自他手中取過八卦盤,又掏出一疊符貼在挨家挨戶貼在門上。結果這消災避厄的符箓她沒畫多少張,一圈貼下來就剩自家門口沒有。有且僅能用的是一張鎮靈符,可以貼在清河的腦門上。
張清無“我跟胥望東對上僵尸根本沒轍。”
厲蘊丹“那就撐到我來,我會用糯米水和毒蛇救你們的。”
張清無
她提劍一躍而起,“毫無人性”地把張清無丟在原地。張清無嘴角抽了抽,深刻明白了什么叫“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的道理,可因外頭陰風陣陣、黑燈瞎火,他終是為了保命沒多呆,速速回了屋。
將鎮靈符貼在清河頭上,他進入小間叫醒胥望東。見他醒來就立刻捂住他的嘴,壓低聲音說明了情況“僵尸圍村,你我需得自保。”
胥望東迷迷糊糊“哦,僵尸圍村啊,知道了。”
張清無面無表情,稍事片刻,胥望東果然從板板上跳了起來,被嚇出半身冷汗。
他四肢著地、飛快地爬向門窗檢查有沒有關好,再發揮強大的茍命技能,以豐富的爬樹經驗爬上房梁,像猴子一樣抱著椽子不下來了。
胥望東“別告訴任何人我在這”
張清無這到底是誰家的傳人啊是絕后了找不到人才傳給他的嗎
另一端,厲蘊丹一手八卦盤,一手桃木劍,她疾馳于地形復雜的森林中,鎖定了今晚的第一個目標。
只見林葉晃動處,一只身穿破爛道袍、通體發綠的僵尸跳了出來。它生前應該是哪個山頭的弟子,道袍上還繡著“云霄峰”三字。
想來他也曾斬妖除魔、捍衛黎民,想來他也曾意氣風發、拯救天下。偏偏,他變成了“它”,露出尖銳獠牙,吸食活人血肉,化作了曾被他斬殺過的魑魅魍魎。那一雙眼中再無活人的理智,有的僅是僵尸的食欲。
它看見她,一下子發出了興奮的狂吼。不過,為了獨占她的血肉,它很快閉上了嘴發起攻擊,就見它雙足一蹬躍出三丈,已經有了少許滯空的能力。
它伸出雙爪刺向厲蘊丹的脖頸,厲蘊丹一劍壓下,斬斷了它的雙手。不得不說至情劍訣很善于以柔克剛,這僵尸全身僵化硬得像扇合金門,偏“至情”的“情”字如水刀切割,愣是將它的“合金”切碎。
雙手一斷,裂口處冒出大量黑氣。綠僵哆嗦著往后跳,厲蘊丹的劍已經刺向它的咽喉。
動用全力,一劍貫穿。就見僵尸的嘴一開,那一抹咽不下的氣緩緩溢出,冒了許久才散。如此厲蘊丹反應過來,綠僵的氣應該不在喉嚨處,而是往下沉了一點。
僵尸到底死去,她當即甩下一張火符。八卦盤的指針立刻一變,她沒有多做停留,朝另一邊殺了過去。
厲蘊丹是個實踐派的武學奇才,無論學什么,只要是能投入到戰斗中使用的技能,她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融會貫通。或許在別人看來,被一群僵尸包圍是關乎生死存亡的大事,可在厲蘊丹眼里,它們都是她練劍的素材。
一只、兩只、三只
刀劍本就相通,只是載道不同。刀式可以化為劍用,劍招也可以化為刀用,比如一個“刺”的動作,刀與劍的出招完全相同。
一劍刺進綠僵心口,那口氣倏忽就散,厲蘊丹摸清楚大致位置,殺起綠僵來就越是順手。
黑狗血派上了用場,只消往桃木劍上一抹,僵尸的煞氣就要退三分;墨斗線也有了用處,萬一遇上想逃的僵尸,她可以先把它們拴起來再一一解決。
但在解決的途中她發現,這群僵尸里不僅有穿著道袍的綠僵,還有穿著百姓服飾的紫僵。它們數量眾多,許是遭了僵尸毒手的村人
厲蘊丹喃喃“莫非真要在這個試煉場打個僵尸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