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蕭辭揚抿了一下唇,聲音有點小,“有點涼,不習慣。”
他說完,耳根就開始發熱。
這借口是不是有點太矯情了
傅歲昭卻是笑笑,將戒指收進掌心握緊,借著體溫捂熱戒指,這才攤開手“現在不會了。”
蕭辭揚伸出手讓他給自己戴上戒指,總算把這個儀式完成。
司儀見狀也松口氣,調侃了幾句重新炒熱氣氛,在一片起哄聲中笑瞇瞇說道“你們現在可以接吻了。”
該來的還是會來。
蕭辭揚轉過眼看向傅歲昭,和他對上眼后立刻燙到似的躲開,幾秒后才又鼓起勇氣看回去,用眼神詢問“你來我來”
他們似乎只在這種奇怪的時刻格外有默契,傅歲昭幾乎是秒懂,伸手攬過蕭辭揚的腰,回了個“隨意”的眼神,但動作看著卻不是很隨意。
傅歲昭主動,蕭辭揚樂得很,只要不是他主動,就可以當做不愿意。
再說他們是在演戲,演的還是恩愛夫夫,有吻戲也正常,大不了當被豬撞了一下,沒什么的。
拼命給自己做心里建設,就在蕭辭揚覺得自己沒問題的時候,傅歲昭靠了過來。
干燥而深沉的味道瞬間霸占他的嗅覺,在一股溫柔香氣的掩映下只是暗涌流動,等他擦巨額時身旁每一寸空間已經被侵占得絲毫不剩,主人卻在離他只有幾厘米時停了下來。
灼熱的呼吸噴在臉側,瞬間就瓦解了蕭辭揚的好不容易構建起來的心里準備。
這跟演戲不同,他現在不是面對沒有任何關系和感情的對手演員,他面對的是傅歲昭,是他的合法丈夫。
他沒辦法說服自己對傅歲昭半點感覺都沒有,可能是這副身體本就留著的,也可能是別的什么時候產生的
他對傅歲昭是有那么一點好感的。
如果接吻,他大概會害羞到想挖坑埋了自己。
想著,蕭辭揚手抵上傅歲昭胸口,還沒來得及推,就被手心下狂跳的心臟嚇了一跳,連要說的話都忘了。
緊張的不止他一個。
傅歲昭也在緊張。
“蕭辭揚。”傅歲昭的語氣依然溫柔,但聲音卻微不可察地發啞,“我能吻你嗎”
這一刻他就像蠱惑人心的惡魔,引誘著蕭辭揚點下頭。
緊接著柔軟的唇貼上來,不是蜻蜓點水般一觸即離,也不是霸道洶涌的索求,而且克制的、青澀的,像是第一次親吻戀人那樣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
四周歡呼的聲音如潮水般退去,世界在此刻安靜下來,只剩下蕭辭揚心臟好像要爆炸的聲音,和掌心加速的跳動連成一片難分彼此。
有碎片從唇齒間的縫隙中擠進來,一下撞進他心里。
那瞬間,他聽見鮮花盛開,蟬鳴嘹亮,聽見葉落歸根,冰雪消融,聽見傅歲昭跟他說
我愛你。
蕭辭揚眼睛瞬間就濕了。
他想回憶起所有。
他想被傅歲昭愛著。
他想愛傅歲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