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蔚朝石景揚欠身道“好,一切聽從石世子的安排。謝謝石世子我都不知如何感謝好了。”
前世,她是他的妻,他護她,是天經地義的事。
所以,石景揚不愿意聽寧蔚說感謝話,趕忙將話題轉移“這事,咱們先這么定了。接下來,我與你說說繡巷盧家的事。”
提到正事,寧蔚挺直腰桿,期待的看著石景揚,“怎樣有進展了嗎”
石景揚點點頭,“是,有進展了。”
石景揚伸手端茶杯,見杯子是空的。
寧蔚趕忙起身為石景揚倒茶,隨后又將茶壺放下,說道“石世子等等。”
說完,寧蔚快步走到門口,小聲對棗花道“沏一壺瓜片過來。”
棗花曲膝應道“好的,小姐稍等,奴婢剛燒好的水,立馬就送過來。”
說完,棗花轉身去沏茶,不一會,送來一壺瓜片。
寧蔚接過茶,轉身進屋,邊倒茶邊問道“盧家怎么樣了他們會重新告官嗎”
石景揚抬頭看向寧蔚,他很好奇,上一世,盧家是怎樣個結果。
于是問道“上一世,盧家怎樣了”
寧蔚聽了石景揚的話,嚇得手一抖,差點將手上的壺丟出去。
一雙眼直愣愣的瞪著石景揚,久久回不過神來。
石景揚看著愕然的寧蔚,生怕熱水燙著她,趕忙接過她手里的茶壺,輕言道“嚇著你了對不住了,我以為,你早想到了。”
這些日子,他所做的種種,他以為她早想到了。
寧蔚回過神來,抬頭看向石景揚,對上石景揚的目光,趕忙又避開來,局促不安,雙手緊攥在一起。
回來這么久,她想過很多種可能,但從沒想過石景揚也會重生回來。
石景揚垂眼見寧蔚驚慌失措的樣子,有些自責,懊惱不該突然提此事。
溫言道“先坐吧。咱們坐下來慢慢說。”
寧蔚依言,在之前的椅子上坐下來。
剛坐下,又想到石景揚要喝茶,趕忙站起來為石景揚倒茶。
石景揚看著寧蔚發抖的手,說道“你坐,我來。”
寧蔚哪能讓他來,拘謹的說道:“石世子,您請坐,讓民女來。”
石景揚見寧蔚緊張得敬語都出來了,心里更加自責,搶在寧蔚之前提起茶壺,先給她倒了茶,然后再給自己倒了一杯。
“坐吧”
寧蔚見茶倒好了,回道:“好”
二人在各自的位上坐下,誰也沒有說話,屋里一時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寧蔚覺得尷尬,開口道“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
石景揚看著寧蔚說道“你先說。”
寧蔚抬頭看向石景揚,見他面帶微笑,眼神里帶著鼓勵,不覺得有些恍神。
記憶中,石景揚總是一副寡淡的神情
“怎么了”石景揚見寧蔚看著他發愣,開口問道。
寧蔚回過神來,尷尬的收回目光,垂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問道“你何時知道民女回來的
石景揚看出寧蔚對自己的畏懼,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他讓她感到害怕嗎
上一世,他雖常住軍營,但回到府里,面對她時,并未朝她發過脾氣。
當然,自己回府的次數屈指可數。這事,讓他至今感動愧疚。
石景揚說道“我不是皇孫貴胄,你家也是官宦之家,不必自稱民女。而且,咱倆帶著兩世的記憶,也算是熟人。”
石景揚本想說也算是有緣人,話到嘴邊。又擔心寧蔚聽了不自在,將有緣人改成熟人。
果然,寧蔚聽了他的話,身子放松了不少,抬頭朝他笑笑,“對不住,剛才太震驚了。那什么”
說到這里,寧蔚頓了一下,想著該如何說接下來的話。
石景揚想讓氣氛更輕松些,笑著接過話來“我明白,你沒想到,我也如你一樣,重生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