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揚的話成功的激起寧蔚的好奇心。
寧蔚說道“石世子在這兒喝喝茶,稍等片刻,我去給石世子下碗面。”
石景揚跟著站起身來,說道“我一人在這兒坐著也無聊,我還是隨你一起吧,給你打打下手。”
寧蔚挑了下眉,似笑非笑的看著石景揚問道“打下手,你會嗎”
不怪寧蔚懷疑他,石景揚的身份擺在那里,出生就是奴仆成群的主兒,何時進過廚房
“不會,可以學。”石景揚隨口回道。
寧蔚上下打量石景揚一番,用兩根手指提起石景揚那鉛華不染的寺綾衣袖。
撇撇嘴道“石世子還是在這兒等著的好。你這身衣裳,不適合去廚房。”
“無礙,一身衣裳而已。我會生火,我去幫你生火。”
生怕寧蔚再拒絕,石景揚邊說邊往外走,率先走向門口。
出了會客廳,石景揚停下來,轉頭問身后的寧蔚,“廚房在這邊”
寧蔚點點頭,見他執意要跟著去,只得隨他,“是”
二人一前一后進到廚房,石景揚四下看看,走到灶前的板凳上坐下,問道“現在就生火”
寧蔚猶豫道“你行不行要不,我讓棗花她們來燒火。”
石景揚看一眼寧蔚,伸手從灶頭上拿了火折子,又從身后抓起把引火柴,邊引火邊說道“小妮子,千萬別質疑男人的能力,更不能問他行不行。”
不就是燒個火,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小妮子竟然質疑他
寧蔚不是單純的小姑娘,瞬間明白石景揚的意思,臉一下子變得火燒火燎的。
為了不讓自己尷尬,寧蔚拿著水瓢到水缸里舀水來洗鍋。
寧蔚邊洗鍋邊說道“下午做了些哨子,給你做碗哨子面,可以嗎”
石景揚點頭,“都行,夜里,隨便做點就行。”
寧蔚將鍋洗好,加好水,對石景揚吩咐道“大火。”
“好。”石景揚應道,往火堂里加柴。
寧蔚將鍋里放好水,轉身去和面,邊和面邊問道“益元藥鋪的判決下來了”
石景揚點點頭,“下來了,盧家那宗案子,明日會判黃恒遠斬立決,黃家再賠盧家一萬兩銀子。
益元藥鋪售假藥一案,黃恒遠主動擔了責,主審追益元藥鋪的責,罰益元藥鋪三十萬兩銀子。”
殺人償命,這個結果,還算公平。
趙氏哭是為哪般難道是為黃恒遠哭
寧蔚問道“莫少衍呢他不用擔責”
石景揚說道“這次記了他判案不謹的過,沒有再追責。
一來,劉相那邊在力保他。二來,深挖他的事,勢必會揪出寧員外郎,這與你與英哲都不好。
所以,這回沒有深究他,殿下的意思,等年末政績考核下來,看他的政績,再決定他是去還是留。”
寧蔚邊揉面邊說道“多謝。”
石景揚往灶堂里添了把柴火,抬頭看向寧蔚,說道“用什么謝”
寧蔚一愣,他不該客氣的說不用謝嗎
石景揚挑了挑眉,接著說道“難道阿蔚口中的謝只是說說而已。”
寧蔚的手一頓,抬頭看向石景揚,說道“石世子啥也不缺,我也想不到送石世子什么
要不,石世子告訴我,你想要什么但前提得我買得起,我很窮的。”
石景揚想說他缺個世子夫人,又怕說得太直接,嚇著眼前的小妮子。
遲疑一下,說道“這,我得好好想想。”
寧蔚低頭繼續揉面,說道“行,石世子慢慢想,想好了告訴我,但要在我的能力范圍內。”
石景揚的嘴角抿了抿,笑著說道“好”
寧蔚想到趙氏回府痛哭的事,說道“趙氏今日回府哭了一下午,哭得撕心裂肺,看來黃恒遠的死對趙氏的打擊很大。”
“趙氏為黃恒遠痛哭看不出來,趙氏還是個重情的人。”石景揚有幾分詫異,他所了解的趙氏,不像多有情義。
寧蔚將和好的面放到一旁醒發,轉身去置物架上拿了幾根小蔥,邊理小蔥邊說道“黃恒遠是趙氏的表弟,也是她得力的臂膀,趙氏手下諸多產業都是黃恒遠在幫她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