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揚想到寧荷的事,說道“對了,陳王要納寧荷為側妃。”
“什么陳王納寧荷為側妃”寧蔚震驚的看向石景揚,接著補充道“不該是正妃嗎怎么是側妃”
石景揚微微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咱們回來,已有諸多改變,這是不是也在改變之中”
寧蔚想了想,點頭道“或許吧,上一世,祖母離世,兄長生死不明。
這一世,祖母與兄長都好好的,再有,我回來后經歷的重重,與之前都不一樣了。”
鍋里冒著騰騰熱氣,石景揚提醒道“阿蔚,水開了。”
寧蔚伸手接開鍋蓋,又往鍋里加了兩瓢冷水,再隨手將鍋蓋蓋上。
“原來是這樣”
石景揚不解的問道“什么這樣”
寧蔚回道“趙氏一回府就去了寧荷的翠雪閣,在翠雪閣哭了許久,我還以為她為黃恒遠哭,原來她是為寧荷哭。”
石景揚問道“因為寧荷做陳王側妃的事”
寧蔚點點頭,說道“嗯,寧荷是趙氏的心頭肉。
從小到大,她給寧荷的,都是世間最好的。
趙氏最受不了的,便是她的兒女委屈受氣。讓寧荷做側妃,往后,讓寧荷要在正妃臉色下討生活,
這豈不是捅趙氏的心也難怪她會哭得如此傷心。”
石景揚看著眉歡眼笑的寧蔚,嘴角不由得往上抿,他喜歡看她笑起來的樣子。
寧蔚轉念想到寧荷嫁進陳王府,有陳王作依靠,往后怕是更難對付了,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石景揚見寧蔚臉上的笑容消失,問道“怎么了”
寧蔚抬頭看向石景揚,扯了扯嘴角,干笑一下,“沒什么,只是覺得緣份這個東西很奇妙,兜兜轉轉,寧荷還是嫁進了陳王府。”
上一世,陳王娶了寧荷做正妃,往后的幾年里,他們夫妻恩愛,琴瑟和鳴。
這也是趙氏得意的原因。
有陳王這位專情的乘龍快婿,不但讓趙氏擠進頂級的世家圈子,還讓她在這個圈子里地位超然。
石景揚深看了寧蔚一眼,說道“這可能就是命吧,緣份是上天注定的。”
寧蔚沒有多想,邊做湯料邊應道“或許吧。”
石景揚問道“上一世,阿蔚與寧荷的往來多嗎”
寧蔚搖搖頭,“不多,幾乎不往來。”
寧蔚抬頭看眼石景揚,隨即低下頭繼續忙手上的活。
上一世,因為她嫁給石景揚,寧荷對她嫉惡如仇,怎么可能與她往來
在那些她避無可避的宴請上,寧荷甚至以嘲笑她為樂。
彼時的寧荷,是京城炙手可熱的陳王妃,身后有一群追隨的夫人小姐。
那些人為了討寧荷的開心,朝她冷嘲熱諷,指桑罵槐。
那些日子,唯有江興語站出來為她說話。
江興語是晉王妃,也只有她能為自己說幾句話。
想到江興語,寧蔚心里涌起感激,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欠興語的情。
石景揚見寧蔚神色不對,歉意的說道“抱歉,我以為,上一世你們之間比較親近。”
他的印象里,他在京城的日子,趙氏時常帶著寧蕾去侯府作客。
甚至有一回,他從京畿大營回來,遇上身為陳王妃的寧荷過府來看望寧蔚。
寧蔚若笑一下,“石世子是說趙氏時常去侯府作客的事。”
石景揚點點頭,“是,那時候,阿蔚與她們一直有走往的,不是嗎”
寧蔚用鍋鏟勺了勺湯汁,見湯汁好了,對石景揚說道“這個灶的火可以退了。”
石景揚點點頭,將柴火往外撤。
寧蔚將湯汁裝入碗中,迅速將鍋洗好,利用灶里的余火,給石景揚煎了個荷包蛋。
雞蛋下鍋,滿屋飄香。
不過是普通的荷包蛋,石景揚竟看得口水直冒。